眼皮打量。
“萨图乍,你应该认识这个男人吧?”老撒卜直接问道。
萨图乍脸色霎时变得难看。
裴景忱还在支着头思考,就听见老撒卜命令那个被绑的男人说话:“说说吧,你为什么要杀了治安队的图瓦。”
此话一出,裴景忱包括希尔和阿达都僵了一下。
尤其是希尔,难以置信瞪大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绑的男人低着头:“是……萨图乍首领的意思,他说这样就可以嫁祸给devil,引起治安队的内讧……”
希尔瞳孔一缩,才知道自己上当了,愣愣看向沙发上面容阴鸷的裴景忱。
裴景忱缓缓坐着身体,微眯起眼:“你是怎么杀死图瓦的?”
“那天,我奉首领的命令一直暗中跟着图瓦,在您离开后,我就悄悄走进了那条小巷。”
“当时图瓦还活着,还想让我救他,我就赶紧将这件事汇报给了首领……是他让我弄死图瓦嫁祸给您的。”
被绑的男人越说越激动,意识到自己完蛋了,忙不迭对裴景忱磕头,“devil,请饶了我吧,我只是听命行事而已!”
裴景忱缄默不语。
希尔气得不行,一把掏出枪——
“希尔,放下。”裴景忱出声阻止。
任希尔再想一枪崩了这个男人,听见首领的指示,也只能憋着怒气缓缓放下手。
霎时间,战火一触即发。
老撒卜倚在床榻上,好奇问:“裴,这个人杀了你的兄弟,你不想做些什么吗?”
“很抱歉我的儿子萨图乍在这段时间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裴景忱先没说话,松了松衬衣领口,身姿挺拔站起来:“既然是老撒卜帮我查出来的真相,那就请你再帮我处理一下吧。”
“我还有事,告辞——我们走。”
阿达和希尔对视一眼,忍着怒意跟随离开。
老撒卜眯起犀利的鹰眼盯向男人的背影,冷笑一声,用着当地的语言道了句:“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
到了车里,希尔终于忍不住开口问:“裴,难道我们就要这样放过萨图乍吗?”
“是他派人杀了我们的好兄弟图瓦,还害得我们冤枉了你!”
裴景忱面色阴沉坐在后面,吩咐开车:“通知下去,这几天务必要全体戒备。”
“老撒卜是在故意挑起我们和萨图乍之间的矛盾,那个蠢货说不定最近就会有所行动。”
希尔一时没反应过来其中的意思,但还是乖乖照办,把车开得飞起。
阿达联系到了营地那边,回过头:“先生放心,已经交代下去了。”
裴景忱刚刚结束和上面的通话,皱眉摩挲着手机,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陷入思考。
希尔询问:“老撒卜今天这么向着我们,原来是为了挑起我们双方的争斗?”
男人嗯了一声:“他知道萨图乍想要代替他的野心,想要保住自己的地位就只能挑起我们之间的争端,让萨图乍无暇盯上他的北部势力。”
老撒卜明面上是想转移权利,实则握得很紧。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老撒卜是想做隔岸观火的那位渔翁,看着他们打得不可开交,获得最后的胜利。
“接下来都打起精神来吧……”裴景忱再次强调。
阿达和希尔绷紧神经:“明白。”
男人按亮手机,屏幕上的女孩睡颜恬静温柔,令人向往。
他弯下眉眼,忍不住用手指认真摩挲。
……
另一边,a城。
戚晚柠看着安廷花了很多时间拆下来的一堆监控摄像头,一股恶寒从脊背升起。
居然有这么多……裴景忱这个疯子!
她不愿再看一眼,让安廷全部扔进了裴景忱的房间里。
吃过饭后,戚晚柠叫住安廷:“陪我回戚家一趟吧。”
不知怎么的,她心慌得厉害,问过裴景忱那边一切都好后,她就想到了姐姐戚舒婉。
昨天葬礼上她那么不给赵允城面子,不知道会不会连累到姐姐。
戚舒婉的电话没有人接通,戚晚柠是越想越不放心。
安廷倚在门口吐了一口烟气,听完,二话不说掐灭,上车。
戚晚柠看着窗外朦胧的夜色,又试着给姐姐打了个电话,还是关机。
到了戚家庄园,她不顾佣人们的阻拦,直接冲到了戚舒婉的房间。
没有人,甚至收拾得干干净净。
在听见父亲说昨夜已经派姐姐搬去赵家住安慰赵允城时,戚晚柠听见脑子轰隆一声。
“你究竟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