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裴景忱把我打得奄奄一息扔在t国的大街上,应该以为我必死无疑。”戚向军展示一般亮出自己的金链子以及腰间镶金边的男士皮带,“没想到吧,我居然在这里活下来了,还混得风生水起。”
“你与其去求一个不记得你的男人,还不如求求我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呢。”
他若有所思看了看二楼看台上的男人,重新举起叫价牌,威胁一般,“晚柠妹妹,让哥哥带你回家呀?”
此时那个肥头大耳的当地男人又在叫价,戚向军立即往上压,摆明了今日非要得到她不可。
戚晚柠根本没想到戚向军也会参与进来,急切看向看台二层。
……
另一边,阿达集结了一批人准备营救,确认戚晚柠的定位在地下三层。
希尔见阿达迟迟没有下令冲进去,急得不行:“你在想什么,还不赶紧去救人?”
阿达在犹豫:“这里是老撒卜名下的产业,治安队带着枪进去,一旦事情上升到政治层面,只怕又会引起战火。”
“先生不会想看见南北部又开战的。”
希尔听得瞪大眼:“那现在怎么办?”
就在这时,一辆武装车帅气漂移停到了路边,蒂塔推开车门,扛着一支枪跳下车。
“你们还在磨磨蹭蹭什么?”她用着清亮的声音,“是嫌你们首领的命太长了么?”
阿达立即用着当地礼节向她示意:“我们正准备去呢,只是……”
蒂塔扫视了一下这些人,明白了:“系上我们的丝巾,跟我走。”
“反正老撒卜知道我这个人向来不服管教,至少上升不到南北对战的层面。”
……
伊甸里,主持人数完倒计时,戚向军获得了最后的胜利。
眼看他要上台,戚晚柠动作利落拔出匕首,抵住脖颈:“你不许过来!”
熟悉的动作,熟悉的冰凉以及熟悉的刺痛,让她想起裴景忱之前为她上药时,认真嘱咐过——
“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最伤人的武器一定是朝着对方,绝对不能是自己,可以吗?”
她愣了愣,抬眸。
裴景忱姿态散漫地打了个呵欠,好像在居高临下看着一出无聊的戏码,然后等待着落幕。
如果是过去的他,应该会制止她用匕首对准自己的吧?戚晚柠不禁想。
不,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站在台上……
此刻被人遗忘的不真实感愈发强烈,戚晚柠的心像是一块被人拧紧的皱巴巴的抹布,难受得快要失去活力。
她握了握手中的匕首,发出一声冷笑。
“所以你曾经对我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对不对?”她红着眼,看向某人,“你说你只有我了,说我要是离开你你就会死的……结果你就这样忘记了我?”
戚晚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像难过到失了控,各种情绪都在翻涌。
她用锋利的刀刃抵着大动脉,甚至疯狂到,想要用伤害自己来换取裴景忱对她的一点点记忆。
或许她也是偏执的吧,她接受不了裴景忱忘记她。
“裴景忱,你好好看看我。”
“你的那颗心上,还有‘戚晚柠’的名字吗?”
……
声音不大不小传到二层,因为是华国语,负责看守的四个男人都听不懂。
哐啷,一声清脆的铁链音传来。
四人条件反射般摸向腰间,警惕盯向座位上的男人。
却发现他只是换了个姿势,染血的凌乱碎发下是一双废弃枯井般的眼眸,深不见底,黯淡无光。
裴景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看见那个女孩开始,他的视线就没有再移开过。
很熟悉,但没有记忆。
他摸向胸口——
扑通,是他的心跳。
不可思议,胸腔里的那团肉竟然在因为女孩的话而颤动。
……
戚向军看了看二楼毫无反应的裴景忱,彻底放下心,大摇大摆向台上走:“别费劲了,裴景忱是真的不记得你了,男人嘛,换女人的次数比换衣服的次数都多,这都是正常的。”
“晚柠妹妹,像我这种对你情深意重的男人可不多了。”
闻言,戚晚柠本能向后退,硬起声线:“不要过来!不然我就——”
“你就死在我面前对不对?”戚向军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可惜即便你死了,我也不打算放过你。”
“我会在你死后……狠狠奸你的尸!”
这一刻,戚晚柠胃部的不适感骤然袭来,忍不住从喉咙里溢出一声恶心的干呕。
她往后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