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她的脸腾地一下更红,条件反射就用手臂去挡。
他抓住了她的手臂,移开,指着她那处淡淡的咬痕,眉头紧皱。
“干嘛这种眼神看着我?”她快要败给这个失忆的家伙了,难为情地,“这就是你咬的。”
“就是你从华国来t国的那天早上,但是你忘了。”
裴景忱好像没有信,眉头迟迟不展。
旋即用手重新托起她的脊背,直接在那个咬痕上又补了一口。
又狠狠地嘬了一下。
戚晚柠疼得打抖,发现好不容易淡下去的咬痕又变得通红,她羞愤不已:“你干什么又咬我?”
裴景忱沉默着后退一步,品味般地舔了舔唇,一脸幽怨。
等一等等一等,现在这是什么情况?!戚晚柠懵懵地眨眼。
裴景忱这是在误会他出轨了,还是在自己跟自己较劲?
他在吃自己的醋?
第60章 自己还吃自己的醋?
戚晚柠搞不懂他这个清奇的脑回路, 赶紧将散开的盘扣重新系上,下地。
裴景忱看她一眼,弯腰捡起地上掉落的湿毛巾, 侧过身去擦拭起身体, 留给她一个晦涩哀怨的侧颜。
“那里就是你自己咬的。”戚晚柠快要被这个“醋坛子”气笑了,“裴景忱你不是吧, 自己还吃自己的醋?”
男人又看她一眼, 直接冷脸背过身去。
戚晚柠就这样看着某人气呼呼地擦拭了自己的身体前面。
要不是看他身上纱布太多,这些伤又是因为她拜托他救姐姐才留下的,她都不打算管的,就让这个吃醋精自己吃闷醋去。
她的心疼盖过了无奈, 叹了口气:“我来帮你擦后背吧。”
戚晚柠从他手里夺过毛巾, 重新打湿扭到半干状态, 绕到他背后。
裴景忱的背上有很多疤痕, 不知道是少年时期被虐待留下的, 还是后来在战场上留下的,触目惊心。
“一定疼过吧?”她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这些疤痕。
男人一怔,摇了摇头。
“撒谎, 怎么可能不疼。”她轻声道。
最长的一条伤疤直接斜切开了他的脊背, 她光是看着, 就疼了一次。
鬼使神差的,戚晚柠睫毛轻颤,吻上了那条疤。
裴景忱脊背一僵, 回眸。
女孩后知后觉尴尬起来,紧张地错开眼:“我只是……”
她憋了几秒都找不出理由, 因为这就是她的身体自主选择的,不走脑子的行为。
是她的身体想要亲吻他的伤痕。
裴景忱的眼神炙热又深情, 烙得她浑身不适,她急忙将他的脸戳开,继续擦拭。
擦到侧腰位置,戚晚柠又看见那尾惹眼的火红刺青,灵动的鱼尾栩栩如生,头部被黑色西裤遮挡。
男人看了看她,心领神会带着她的手摸上这尾刺青。
指尖扫过他皮肤细腻处的鱼尾,到达鱼身的中部,戚晚柠摸到了有一条疤痕的突起,原来他这里曾经受过伤。
裴景忱看出来她挺喜欢这枚刺青的,又带着她的手继续向下——
戚晚柠登时警铃大作,想要将手抽回。
他大力扣住她,狐疑地歪了下头,像是在问:不是喜欢吗?怎么不摸了?
她紧张低头,一想到她的指尖此刻离他的口口那么近,就浑身冒起热气。
有微弱的不适感袭来,虽然相较于过去已经不算是什么,但戚晚柠还是不太舒服。
尤其是幻想到要触摸男人的口口,就难受得指尖发颤。
她好像可以和这个男人拥抱、接吻以及其他更加亲密的举动,但就是这最后一关,她好像怎么都接受不了。
曾经在戚家的那些恶劣记忆蜂拥而来,藏在衣柜里看见的一幕幕都让她极力排斥这种大尺度的亲密接触。
戚晚柠用力将手抽回,强忍着不适:“……你自己接着擦吧,我先出去了。”
不等裴景忱反应,她就逃命一般离开了浴室,缓缓做了个深呼吸。
临近晚饭时分,空气里飘来淡淡的浓汤香味,戚晚柠暂时不想继续和这个男人单独相处,循着这个味道走下楼。
阿依尔在厨房忙活做饭,戚舒婉在旁边帮忙,两人相处得很融洽,一直在笑。
戚晚柠想起来姐姐是会手语的,是她过去做公益时特意学习的,难怪和阿依尔的交流几乎没有障碍。
“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吗?”戚晚柠迫不及待加入这团明媚的烟火气,挽起袖口。
闻言,戚舒婉抬眸看了她一下,发现不对劲,掩嘴笑了笑,走过来。
戚晚柠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