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会疗愈一切，也会纠正一切错误。

……

房间里似乎死寂了很久很久，久到墙壁上的老式钟表都变得异常吵闹。

两人僵在床上对视，最后还是戚晚柠忍不住心中的煎熬，先将视线移开。

那只扇他巴掌的手突然被裴景忱捉住。

他白皙的脸颊上浮现出清晰的红痕。

“感觉挺疼的呢，火辣辣的。”他用舌头在嘴里顶了下。

“晚柠的手会不会痛？”

他在她的手心中舔了舔又亲了亲，“这样会不会好一些？”

啵，啵。

啵，啵。

她打了他一巴掌，他却在关心她的那只手痛不痛？！戚晚柠好笑地看着他。

可怜的裴景忱，真是越来越像一只流浪犬了，知道自己又要被抛弃，就使出浑身解数留在她身边。

他红着眼眶，轻轻吻着她的掌心——

狗狗怎么会记仇主人打了他呢？

他只会记得主人的好，不住地摇动尾巴。

哪怕他知道主人的那份好是虚假的，也会在主人招招手时，开心地跑过来。

第68章 “我爱你。”

戚晚柠快要被某人的乖巧磨得崩溃了, 但凡他能够像两年前对她凶一些，也不至于这么煎熬。

烦躁。

被裴景忱压在床上的姿势对她太不利，想要起身, 就看见他抬手拉上了窗帘, 留下零星的血痕。

她愣住。

“都是我不好，害得晚柠这么生气。”男人摘下手腕处的作战手环, 掏出口袋里的手机, 将身上一切碍事的东西全都丢到一边。

然后重新欺身过来。

他的双眸迷离失焦，她感觉不妙，下意识就捂住胸口。

“你要干什么？”

“让你舒服，帮你消气。”他的嗓音黯哑低惑。

戚晚柠本以为这个姿势就能防住, 没想到他的目标不在这里, 手指探到她裙摆, 动作利落剥下那条薄薄的布料。

她一个激灵就被对方找到了可乘之机, 将一条腿抬到了他的肩膀。

她瞳孔一缩：“裴景忱, 不许——”

前所未有的刺激令她骤然噤声。

灼热的呼吸连同软滑的舌尖统统接触，让她这块寒冰仿佛接触到了明火，寸寸融化, 流淌成水。

戚晚柠的挣扎在裴景忱面前是无效的, 她使劲摆了几次腿他都是无动于衷, 只有夹紧时，他才不得不上手掰开。

“……晚* 柠放松，我快不能呼吸了。”

他离开喘息了一下, 高挺的鼻尖上沾了些水痕。

下一秒，他又闭眼吻上, 这次带有温柔的吮吸。

安静间，他弄出的声音清脆又带有些暧昧, 湿哒哒的黏稠。

裴景忱像在齿舌间玩弄一颗奶茶里的珍珠，含着，不敢用力咬破，只有唇舌轻轻划蹭，为了吮吸那微弱的甜味，控制不住发出滋啧的动静。

戚晚柠两手紧抓在床铺，连指节都泛了白。她咬住唇控制自己不要叫出声，不想表现出太愉悦，却总是被鼻腔里的低哼出卖。

她是舒服的。

真可怕，哪怕她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几分恨意，身体都在欲望和荷尔蒙的纠缠下产生不必要的开心与兴奋。

视线逐渐蒙上一层模糊水雾，她望着天花板的吊灯发呆，感觉自己像一块漂浮在海面上的浮木，晃晃悠悠浮浮沉沉。

窗外断断续续一直有嘈杂声，估计是两支巡逻的部队相遇在交谈。

不可思议，谁能想到这些士兵们威名赫赫的首领此时此刻正在为她做这种事……

用他的唇和舌头来服侍她，讨好她，时不时还会发出隐忍而性感的音调。

“这个感觉对吗晚柠？”他用舌尖往里探了探，“还舒服吗？”

“晚柠，戚晚柠……”他喊得又急又蛊。

“我好爱你。”

“我爱你。”

……

他在对她表白。

算起来，这还是戚晚柠第一次听他说‘我爱你’三个字，过去哪怕他们疯狂的接吻过，他也从来没有直白说出。

爱，这个东西对于他们两个来说都太奢侈了。

两人一样的遍体鳞伤，都没有得到过这种东西，所以裴景忱将它运用得执拗而疯狂。

她则是笨拙得不会去用。

戚晚柠不知道这种爱是不是正常的，但这是第一次有人说爱她……

多么讽刺啊，在她选择清醒抽离的时候，他说了爱。

裴景忱的爱给得很霸道，知道她缺这个东西，就一直不要命的在给？

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