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女孩的第一次主动,他一时有点受宠若惊,嗯了一声,羞涩稍稍错开了一下眼神才又飘回来。
哗啦啦的流水声平添暧昧的助兴。
“裴景忱,你在脸红吗?”戚晚柠似笑非笑看着男人脸颊渐渐晕开一抹浅色绯红。
搞什么,今晚不能做的事情都做过了,现在居然在脸红?
裴景忱解开她衣领上的第一颗扣子,闻言,敛了敛眸:“这不一样,刚才只是为了让晚柠消气,才舔……”
“现在,就想了很多不该想的。”
他缓了下情绪,才继续帮她解扣子。
“你想了什么不该想的?”戚晚柠被自己的放肆惊到了,这个话题本不该再继续的。
裴景忱手上的动作一滞,敏锐察觉到女孩今夜不太对劲,异常磨人了。
他低头忍耐了一下,声音黯哑开口:“晚柠应该猜到的,我想做什么……你是在故意折磨我吗?”
“明知道我还在喝药,不适合做/爱,却还撩拨我?”
他将头扭到一边,闭眼迫使自己冷静。
戚晚柠没说话,视线扫过他高高撑起弧度的裤子,胃部突然一阵抽搐。
“对。”她摸上自己气到抽痛的胃部,睥睨他,“我就是让你难受的忍着。”
“接着脱。”
她就是在故意折磨。
仗着裴景忱对她的爱意便肆无忌惮,报复他曾经对她做的那些事。
“你就该好好服侍我。”戚晚柠抬起他的下巴,被欲望折磨着的男人眼眸蒙雾,浮现一种醉意朦胧、迷离破碎的感觉。
“这是你欠我的。”他看着对方可怜兮兮的样子,非常痛快。
她痛恨两年前的裴景忱,更痛恨现在的他——
为什么明知道他们有过不愉快的经历,还偏来招惹她,甚至撩拨得她动了心?
凭什么这个男人会让她连做个离开的决定都痛苦不堪?
她痛苦,自然不会想让他好过。
是地狱,也该拉着他一起堕入。
……
裴景忱抱着她,难受得不自觉躬起脊背,像喝醉了酒,冷白的肤色透出潮红。
那里胀痛得很,再经不起一点点刺激。
偏偏,女孩诱惑着他,挑逗着他,折磨着他。
他发誓,这种压制欲望的感觉是他经历过最痛苦的事,比任何的皮肉伤都要难受百倍。
晚柠对他有怨恨,他不敢在这种情况下提出与她交欢。
那样做的就不是爱了,是恨……
“本来就打算好好服侍晚柠的。”裴景忱哑着嗓音回答她的话,试图转移注意力,“从我爱上你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这样决定了。”
他强忍着身体充盈的性/欲,将女孩剥开,轻轻放到浴缸里。
掌心的血液在清澈的水面上浅浅洇开一片粉红。
戚晚柠心颤了颤,蹙眉移目:“你没必要因为那些事来爱我,我本来就是在骗你。”
男人扯了下唇角,先没说话,低下身蹲在浴缸旁边,用那只没有受伤的右手撩动水流,清洗她的手指,然后是手臂。
“就算是晚柠骗了我,我也决定爱你。”
狭窄的浴室内,碎玉声低沉碰撞,衬得这句话如同教堂中祷文,无比庄重虔诚。
戚晚柠缓缓扬眸,男人垂眸浅笑的俊朗面容映入视野。
她好像心漏了一拍。
“每次想到我在爱着晚柠,就会很高兴。”他垂着睫毛,动作轻柔掀动水流,清洗她的手臂,“是连头发都会跟着高兴的程度。”
“我不敢去想象不再爱你的感觉……一定比死都可怕。”
他缓缓诉说衷肠,撩拨清水到她的锁骨上,继续清洗,“也许晚柠是骗了我,但我还是得到了你的关心,足够了。”
他不敢奢求太多,一点点的光就足够令他赴汤蹈火。
裴景忱喉咙哽了一下,右手轻轻抓住她削瘦的肩膀。
转头的一瞬,戚晚柠对上了那双浸染脆弱气息的清澈湖瞳。
“晚柠,让我继续爱你,好不好?”
……
戚晚柠突然鼻头一酸,心情复杂地扭开目光。
心里那个死结她很难无视,但听着男人带有哭腔的嗓音,心脏还是软得不行。
“你出去吧。”她没有正面回答,也不想再听他的告白,“我自己洗就行。”
裴景忱瞧了瞧固执将头扭过去的女孩,喉咙艰涩发痛,乖乖嗯了一声,站起身,右手滴滴答答落着水珠。
“我就在外面,晚柠有事叫我……”
戚晚柠没说话。
他转身离开。
男人离开后,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