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七彩弧光,摇了摇头:“你去吧,我想在家给他准备个惊喜。”
看着安廷略显犹豫的样子,她笑了一下:“干嘛,想留下监视我?”
“不是监视……”
“那你就去接人,不用管我。”她打断他的话,“这是我自己的别墅,留在这里有什么不安全的?”
安廷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又继续欢欢喜喜地投入到洗车的程序中。
戚晚柠若有所思盯他看了一会儿,渐渐敛下笑容,待杯子里的最后一口酸梅汤喝完,起身回到别墅。
咚咚,她轻敲两声房门。
待戚舒婉应声后,她才推门走进。
戚舒婉最近迷恋上了编曲,正在和一堆乐谱较劲,看见她来,迅速笑着起身。
“姐姐,有一件事请你帮我。”戚晚柠一脸严肃,“也只能你来帮我。”
……
第二天,t国的飞机在早上十点落地华国,熟悉的乡音,安定的环境,一幕幕都令人怀念。
最近经历了大大小小十余次战争,再走进这个远离硝烟的现代化城市,裴景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隐隐约约,他觉得手指上的火药味没有散去,下意识放在鼻尖位置轻嗅。
正在犹豫要不要再喷些香水掩盖,一抬头,看见机场出口的安廷,本能就将目光移到了车辆的后排方向。
他眼睛一亮,加快脚步,迫不及待打开车门——
没有人。
男人高挑挺拔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这一秒钟,他想了很多,从发现手机恢复信号却没能看见她的一条信息开始,再到现在后排的空无一人……桩桩件件似乎都在诠释着她的不在乎。
安廷怕他多想,马上解释:“她说要留在别墅给先生准备一个惊喜。”
闻言,裴景忱的眼眸才一点点亮起:“晚柠亲口说的吗?”
“嗯。”
“那就快回去吧,别让她等着急了。”他的表情逐渐欣喜,迅速弯腰坐进车里。
如果他的头顶有两只狗耳朵,一定会从刚才可怜的飞机耳状态转变为高高竖起的兴奋状态,满带着即将回家的喜悦。
a城的天空清透湛蓝,一缕白色烟云悠然走过远方翠绿的山峦,那是晚柠别墅的方向。
也是家的方向。
裴景忱靠在后座,骨节分明的一只手摩挲着精致的小小锦盒,里面是他精心挑选送给她的礼物——锦鲤挂坠。
和晚柠两年前送给他的那枚恰好是一对的。
摆摊的小贩说他来得很巧,只有这么一枚了,正好可以拿去送给心爱的姑娘,双鲤相缠代表着不离不弃,当地恩爱的情侣都会佩戴。
不离不弃……裴景忱很难拒绝这样的寓意,想也没想就买下了这个挂坠。
虽然晚柠已经有一周对他不管不问,他心里也一直在忐忑打鼓,但他愿意相信阿依尔反馈的那个答案:[我能看得出来,小羽毛的眼睛里有你。]
够了。
晚柠能够看见他已经足够了。
裴景忱着急催促安廷:“再快一点,我想快点见到她。”
半秒钟都不想再等了。
一个小时后,车辆在门口停稳。
男人匆匆推门下车,裁剪得当的黑色西装拉得身材比例完美修长,如一位顶尖的模特,高贵而奢靡——
是他为了见晚柠,特意打扮的,昂贵的衬衫料子紧贴肌肉线条,轻易便能窥见蓬勃的力量感。
“晚柠,我回来了!”他太高兴了,往里走了两步才意识到没有换鞋,慌忙折返回玄关,“晚柠?”
没有人应答。
是给他准备的惊喜的一环吗?
裴景忱毫无怀疑,保持着明媚的笑意,兴冲冲踩着拖鞋往二楼走,摇晃着一条无形的大尾巴。
手里的锦盒始终紧握着,都有了温度。
“晚柠不用给我准备什么惊喜的,让我看看你就能很开心了……”他满怀期待地推开二楼卧室,里面打扫得干净整洁,没能看见人。
他在门口愣了两秒,一瞬的落寞过后就迅速打起精神。
一定是他找错地方了,晚柠在别的房间。
裴景忱又继续摇晃着那条无形的尾巴,面带笑容地推开琴房的门:“晚柠是在跟我玩捉迷藏吗?”。
房间安静空荡,那架钢琴静静地伫立在那里,还是没有她。
又找错了?
还是……她不在?
一瞬间,不安的情绪如气球一般急速膨胀扩大,裴景忱根本无法再麻痹自己忽视掉那蒸腾起来的不安感,直接冲到祭奠室——
下一秒,瞳孔一缩。
一片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