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样子,眼底荡起一片欢爱潋滟的春池。
“好烫……”戚晚柠的脸颊和锁骨不小心被波及到了一点,像残留余温的岩浆。
男人轻笑一声,在黑暗中摩挲了一下她的脸颊,将那些擦掉:“都是爱你的温度,很烫是对的。”
戚晚柠听得脸颊通红,慢慢将手收回,顺势将身体挪一挪,邀请他一起清洗干净。
很大只的裴景忱坐进来的那一刻,浴缸里的水瞬间就溢出了很多,她直接懒洋洋往他怀里一窝:“你来帮我洗,懒得动。”
裴景忱勾起她的下巴亲了亲,眼底的欲色未消:“还很早呢,治疗就要趁热打铁才更有效果……”
她听懂了他的意思,出于疲倦没有搭理,然而最终还是磨不过他,在漆黑的浴室里又与他进行了一次天昏地暗。
半夜,戚晚柠突然就醒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裴景忱正背对着她坐在床边,不知道在做什么,没有穿衣服,月光照在他冷白漂亮的背上,浅浅镀了层柔软的光。
她被这一幕美到,情不自禁翘起唇角欣赏。
直到看见男人手中的刀尖闪过森寒的冷光,她心顿时咯噔一下,才注意到他的掌心滴答滴答在流血。
“你在干什么?!”戚晚柠的脑子发蒙,第一反应就是去夺他手里的刀子。
裴景忱没想到会吵醒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立即将刀背到身后。
“对不起,很难闻的血味对吧?我这就去处理干净……”带有颤声的嗓音昭示着他在哭,红润的眼眶流露出脆弱的气息,“对不起,晚柠本来就讨厌血味,我还在你旁边……对不起。”
他只是一味的道歉,丝毫不提自己在做什么。
见他要溜,戚晚柠硬起声线叫住:“回来,给我解释清楚,你在干什么?”
她觉得今晚的一切都挺和谐的,搞不懂他为什么会哭,还拿刀自残。
裴景忱只随意围了条浴巾,身上残留了不少鲜红的血痕,看上去危险和可怜共存。
“我……”他慌张地移开眸子躲避她的凝视,但还是遮掩不住一滴泪的滑落。
美人落泪,大抵如此,令人心生怜爱。
“今晚和晚柠结合了好几次,我太高兴了……”
???
戚晚柠一脸懵,什么意思?太高兴了……就自残?
这是什么神奇的脑回路?!
“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得到过什么,何况这次还是这么大的幸福,我很怕这只是一个梦,很怕很怕……”裴景忱走回她的身边,虔诚跪在她的面前,像是在请求神明垂爱,“所以我在想,要不要在我最幸福的时刻死去。”
“能够死在和你做/爱的那一刻,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
……
戚晚柠都快忘记其实裴景忱也是个病人了,像她一样缺爱,所以偏执、病态、占有欲强。
他们两个残次品,是需要互相治疗的。
她败给了他湿漉漉的小狗眼儿,慢慢俯身凑近他:“当初是谁告诉我,死亡要比活下去简单的?你不让我死,我也不让你死,我们就该这么纠缠得活着。”
“而且,你怎么能确定那就是你最幸福的时刻?”
男人不解,愣愣地看着女孩美丽得如一只蝴蝶,从被子里钻出,吻上了他的唇。
这一瞬,他仿佛得到了神明的恩赐,闭上眼。
泪水再度滑落。
他惊讶于女孩的主动,任凭她敲开牙齿,勾缠探索。
“你敢说你此刻不幸福吗?”戚晚柠舔了舔他玫瑰香甜的嘴唇,带着他一下子摔倒在床铺上,“我们还会有很多个幸福的以后,你想在哪个时刻死?”
裴景忱明白了,眼底顿时变得痴缠迷离,怎能放过这朵勾人的玫瑰?掐住她的腰,一点点进入……
是啊,他们还会有很多幸福的以后,不能死。
他们还要继续缠绵到老,直至两个人一起烧成灰烬。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
一周之后,戚晚柠和裴景忱一起回到t国,蒂塔自告奋勇来机场接机。
临下车时,她神秘兮兮递给戚晚柠一个包裹,漂亮的丹凤眼眨了又眨,再三强调这是送给他们两个的新婚礼物。
戚晚柠问她是什么,蒂塔也坏笑着不说,一脚油门就将车开得老远。
因为这次只是陪裴景忱回来处理一下手上的工作,据他预计只需要三四天就可以回国,所以她带的东西不多,不到半个小时就将东西整理好了。
她坐在床边无所事事,撕开了蒂塔特意送来的神秘包裹——
是一个绛红色的狗项圈,上面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