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活动了一下发酸的手臂,状态明显更加放松了。
旁边的西蒙看着两人的对视,忍不住又在心底骂了一声疯子,男的是疯子,女的也是疯子,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戚晚柠聪明,学东西的速度很快,适应两枪之后,心里很快就对这把枪有了底。
所以在开第三枪之前,她又向西蒙确认了一下:“只要我下一枪打中那颗苹果,我和裴景忱就能离开?”
西蒙笑得不屑:“是的,只要你能一枪打中那颗苹果。”
此时此刻,西蒙还对这位华国女孩充满了嘲讽,根本不相信她只需要两次试枪,就能把握好这支从来都没有用过的小枪。
裴景忱看了看女孩胸有成竹的表情,放心地闭上眼。
戚晚柠拿出了自己最好的状态,砰地一声打出第三枪,瞬间就破开了男人头顶的苹果,果肉的碎片四下飞溅。
房间寂静了几秒。
“我赢了。”
她一副胜者姿态看向西蒙。
像废墟里倔强盛开的花。
西蒙完全懵了,如果说他之前对这个华国女孩只有看不起,那么此刻就产生了一丝丝惧怕——毕竟以她的准头,手里的第四颗、第五颗、第六颗或者第七颗子弹都有可能瞄准他的脑袋。
他没想到这个华国女孩会这么厉害。
如果她出生在t国,相信应该也会成为一名神枪手。
西蒙愿赌服输,相信这是上帝都想要他饶过devil一命,没有再发难:“ok,你们夫妻俩可以一起离开了……但是裴,希望你出去不要乱说话。”
“我们今天只是闹了一些小误会,不是吗?”
裴景忱无声扫他一眼,随手整理了下凌乱的碎发,起身揽过女孩的腰,护着她往外走。
“裴!”西蒙叫住了即将离开的男人,眼神犀利,“我需要你保证不会在媒体面前乱说什么!”
戚晚柠听得哼了一声:“鸟尽弓藏,敢做却不敢当……”
裴景忱笑着掐了掐她鼓起来的小脸,旋即凛下眉眼,回过身,重新盯上西蒙。
这个角度是逆光,西蒙只能看见男人高大挺拔的模糊身影,看不清他具体的表情。
“t国以后不会再有devil了,治安队的首领以后也只会是希尔。”
裴景忱最后摘下作战手环和刻有名字的银白项坠,一齐挂在了大门的把手上,“今天,我只带走这条命。”
他抛弃了身份证明,代表着南部可以直接用这两样东西宣布他的死亡。
闻言,西蒙下意识看了看被男人揽在怀中的女孩,终于相信他说的那句话——他的野心从来就只有她。
房门缓缓合上,西蒙的视线却久久都收不回来,刺眼的白光中,裴景忱渐渐走远的高挑背影似乎镀上了一层温度。
这个男人不再像两年前那样,只是一个冰冷的作战武器,而是生出了血肉,知道了选择。
“这样一个有软肋的devil,的确没有杀死的必要了。”西蒙似笑非笑坐下,一把拿起三枚势力首领的戒指,放在阳光下赏玩。
今日,devil还是死在了南部大楼。
……
晚上洗完澡,戚晚柠准备帮裴景忱换肩膀处的纱布,一推开门,看见他站在清冷的月光中,静静地仰头盯向窗外。
无可挑剔的侧脸镀上一层轻薄的微光,好看得像是一幅月中仙。
“还是会难过吧?”戚晚柠欣赏了一会儿才往里走,瞧见了他眼底的情绪,“你为南部做事,他们却想杀了你。”
闻声,男人缓缓偏过头,他的头发变长了,柔软又凌乱遮住了眉眼,带了些忧郁气质。
他拉着她到怀里。
“我真的不难过……”裴景忱弯下腰抱着她,贪恋吮吸她的气息,“没有放在心上的人,不在乎的事情,难过什么?”
“我只是在可惜没有完成对你的许诺,只怕t国的枪炮声还会响很久。”
戚晚柠轻笑:“我怎么不记得你许诺过我这个?”
裴景忱一怔,垂了垂眸:“……好吧,是我当初偷偷在心里向你承诺的。”
“我没听见就不算是承诺,所以没什么好可惜的。”
戚晚柠似乎越来越明白生理性喜欢的感觉了,抱着这一大只就不想撒手,感受他的体温,嗅着他的味道,分外安心。
其实裴景忱都不用喷各种香水的,他原本的气息就足以诱惑她,像猫咪遇见了猫薄荷。
撒了好一会儿赖她才想起正事,将某人按在床边上药。
裴景忱的衬衣被她三下五除二脱下,那枚红色的小鱼挂坠顺势掉出,在他劲瘦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