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眼睛变得冷冰冰的:“祖辈的祸事,由后辈承担其后果,若是,只能牺牲族人性命苟延残喘,我族,也没有继续的意义。”
“那我该如何带她出去?”陈鹤年说,“这么重要的事,只怕,不会有人希望她走。”
“大巫师主持献祭,而我就是看守祭品的人。”赵奶奶叫他们宽心:“我们商定好,在翠翠参加完寨子里的婚礼之后,就举行献祭仪式,所以明晚你们就得走。”她说,“献祭这件事,只有大巫师和一些长辈知道,最重要的是,他们不会想到我会做出这样的事。”
“因为,我曾亲手把我的女儿送到母虫的肚子里。”赵奶奶说,她平静地看着杯中的油茶,可脑子里却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
“阿嬷——!”
那呼喊声比刀尖还要锋利,只有她的女儿这样叫她。
“阿嬷,我不想死!”
“阿嬷!为什么一定是我?为什么一定是我啊!”
“阿嬷,你不是我的阿嬷么?你不是最疼我的么?”
女儿哭着喊着,被捆绑着,挣扎着,但她没有出手解救,为了族人,她狠心地把女儿推向了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