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又奇怪,他自己也早就不能忍受去做一个哑巴,一副弱小被别人掌控的姿态。
那满村的鬼魂都开始飘荡起来,它们发现异常,锁定源头,朝他们的方向飞速移动。
那层薄薄的雨没有影响陈鹤年的视线,他裤缝里还藏着他备用的针和线,但他没有出手,就算鬼魂已经围上来。
陈鹤年先扭头问姜皖:“你已经准备好一切了,是么?”
“我万分确定。”姜皖说。
他们踏进干瘪的土地上,姜皖在田间奔跑,被雨淋湿了头发,在狰狞恐怖的鬼脸下,她却张开手臂,张着嘴,吃进了雨水。
像个不听话,非要在雨天玩耍,弄得一身湿的坏孩子。
那些鬼魂伸出可怖的鬼手,鲜血从黑纱上滴落。
但它们并没有立即朝姜皖朝他攻击,它们在因为锁链的束缚而发出沉闷的嘶吼声。
“阿姐,帮我最后一次。”姜皖轻轻说,雨水黏在脸上,她的身体在这声呼唤后,被一股黑气包裹着,黑煞乍然出现,它的身躯比别的鬼魂要大,但它们是一样的,有一身生前没有脱去的黑纱,它被召出来,正飘在姜皖的头顶,成了阴天中最大的那朵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