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那里干活儿?”
镜中鬼怂了,缩起肩膀,“我还是更喜欢在主人身边。”那南派没日没夜审判人心,它一想就要吐,于是谄媚地看向陈鹤年,但又被于林吓得一哆嗦。
“我还是要把它赎回去的。”左贺揉着面团,顺带看了眼惨白受惊的镜中鬼,“前几个月的工钱一共六千,我已经放到镜子里了。”
陈鹤年听了,忍不住问:“你们南派那么有钱,下山历练的子弟,一年不超过十位,你工钱怎么这么少?”
左贺摇头:“山门自有安排,弟子不会过问。”
一说完,就传来大笑。
只有一个人笑,他笑得抽筋,弯下了腰,嘴一张,还拍着手,又滑稽又莫名其妙的,连桌子上的淀粉都给拍飞了。
周羡之笑得停不住,陈鹤年都怀疑这是不是他不想干活儿使出来的阴招,没忍住,过去踹了他一脚。
周羡之屁股上留下了一个白脚印,他笑够了,才凑到陈鹤年耳边,悄声说,“别提了,他就是个冤大头,被他那个贪心师父给抽走了百分之九十的钱,去买名酒去了。”
陈鹤年听笑了,但一笑完就瞪着周羡之,“你们果然一个德行。”他看上去有些生气,拿起擀面杖就丢到周羡之脸上,“你自己擀八十个饺子皮,别想偷懒。”周羡之脸僵住了,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