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依然紧绷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吐出一口发臭的墨儿。
左贺还是给他泡了一碗符水,礼貌地弯了弯嘴角,递给他喝了。
男人差点吐了,“这是什么东西?好臭。”他皱着眉头叫了一声,虽然呸呸了几下,但说话的嗓门变大了。
男人今年二十七岁,叫胡博远,在省内的大城市里有一份工作,春节加班之后公司给他补了一个月的假, 他没落脚的地方,就想回老家看看。
也不是第一次倒霉了, 他一出生,命就不大好。
街坊邻居都知道,他父亲胡天不是个男人,一直打老婆, 他当时四岁,妈妈被打进医院里后,外婆就把她带走了。
胡博远再没见过自己妈妈,父母的婚姻破碎了,他的抚养权判给了胡天。
离了婚以后,胡天也没有改掉酗酒的毛病,从前打妈妈,现在开始打他。
胡博远现在仍是害怕的,他指着那橱柜说,“我小时候会躲在这里,我不能锁门,他会砸门,砸开了打得更厉害,我知道躲不掉的,但总觉得这里面是安全的。”
他记得那个影子,在橱窗的缝隙里,那个高大又可怕的人会把他从狭窄的空间里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