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潜意识微微偏头,像是脑袋宕机似的,颇有丝“震惊”地看着主动抓着它左手的手。
那只,属于宁真的手。
温和,柔软,细腻……任何美好的词,都不足以形容镜中人现在,对这只手的感觉。
更重要的是,宁真的主动,让这种美好而又陌生的情绪不断攀升,让它近乎达到了某种神经上的顶级愉悦。
如一朵疯狂上窜的燥热烟花,升得越来越高,越来越高,最终在顶点,忽的炸开,火树银花,光华绚烂,一空火光涌动,异彩纷呈。
它的目光,奇异而又悠远,像是从极深的海域中而来,阴湿,潮冷。
宁真并不避开镜中人探究的眼神,而是大大方方地,任由它打探,唇边,绽放出了一个极璀璨的笑。
“谢谢你,小镜。”他心怀感激道。
镜中人:“……”
它被宁真捉住的手,悄然一颤,动作极小,莫说是宁真,就算是它自己,也难以察觉。
“不用谢我。”它怪异地笑了一声。
往日里的甜腻诱人、摄人心魄,变得生硬冷然,仿若机械傀儡。
“都是你应得的。”它如是说着。
确实,一切都是宁真应得的。
他付出了代价,它收取了代价,两不相欠,本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