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然而至的镜中人打乱了。
宁真眉头一蹙,也没理它。
他发现,一味毫无底线的示弱,只会让他陷入无尽的深渊,而适当的淡漠与冷落,反而可以出奇制胜。
比如,像现在这样。
他不理睬镜中人,而它,不但不生气,却反过来,腆着脸来讨好它,就像一只,狡诈阴险的恶犬,为了嘴边美味的肉,不肯罢休。
“又不理我?”
镜中人无奈地眨了眨眼睛,声音委屈,果真如宁真所想的那般,不知耻地贴了上来。
它爱惨了宁真与它耍小性子的模样,甚至兴奋得小幅度颤抖起来。
耳边传来一阵冰冷的喘.息,某个滑腻的东西,贪婪地含住了他的耳垂,在密闭的湿冷空间内,尽数舔吻,将白皙的软肉,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色。
宁真眉头一蹙,总是会和往常一样,在这时候妥协。
不是他太软弱,只是作为人,对小镜,宁真摸不着也打不到,天然吃亏。
“别舔了。”他只有冷声冷语,“小镜,你又不是一只狗。”话语极尽讽刺。
可惜的是,赞扬镜中人是只狗,对于它来说,不但不是欺压与羞辱,反而是一种夸奖与恩赐。
“呵……”它缠绵悱恻低语,诉说着别样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