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氏所说纳妾一事,她亦是需要,问一问他的意思。
夜暮沉沉,玉芙提着一盏孤灯,走过小路,最终在沉渊阁门口停了下来。
她伸手敲了几下,里面却没有任何动静,反倒是大门自己开了,玉芙抿了抿唇,提起裙摆迈了进来。
她明明是来找自己的夫君,可却有一种做贼心虚之感,脚步踩得极轻,不敢发出一丝动静。
许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有些大胆。
玉芙深吸了一口气,环顾一圈,沉渊阁里今日似乎格外寂静,她竟是连一个丫鬟小厮都未曾看到。
一连半个月,裴宿洲都是在护国寺里度过。
护国寺的寂云他看着虽然不大顺眼,但不得不承认,对方确实有法子,能让他平心静气,减少浮动着的戾气。
自从那日他失去理智喂了容玉芙吃了醉花阴后,看着她绝望挣扎,最后失去神志,他心知不该这样做,可是一听到她去算了命,他脑海中,满是二十年前那个道人给他批的命格。
正是这个所谓的“命格”,让他颠沛流离,饱尝苦楚二十年。
在没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前,他决定先不去容玉芙那边,免的在她面前出了破绽,那他还没开始实施计划,便都做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