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轻柔地开口问道。
“药方在哪?”
元漱清抬了抬舌头,用尽全力想要啐出一口血沫来,可他还没来得及最后发力,便觉得颚下一凉,一条又湿又软的东西跌落在他胸口。
他转动眼珠向下看去。
是他的舌头。
刺穿下颚的刀尖像毒蛇的尖牙一般慢慢缩了回去,少年在他耳边遗憾地叹息着。
“你这是何必呢?原本有机会说的,如今却是想说也说不了了。你以为你不说,我便找不到了吗?”
李樵站起身来,向着那泥泞中散落一地的铜箱子走去。
只是他方才迈出三步,整个人却蓦地停住,随即缓缓转过头来。
他身后几丈高的崖壁上,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一顶坠着白纱的小辇,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声从那纱帐中传来的,与此同时,不沾一滴水的纱帐被轻轻掀起一个角,凌厉的掌风将雨幕推开,不等那少年有所觉察,便已无声无息地钻入那将死之人的命门之中。
元漱清终于不再挣扎,随着一声沉重的落地声,彻底与地上那滩血水融为了一体。
一道有些嘶哑地中年男子的声音在雨幕中响起。
“空得一身取人性命的好本事,却要沦为践踏别人尊严的奸恶之人。先生这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