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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太阳马上就要落山。再有不到一个时辰,宵禁便要开始了。
蛩尾巷子离钵钵街大概三四个街口的距离,可路上却少说也有三四批巡视的差官。她知道自己现在灰头土脸的一副倒霉相,应当并不会有人想要捉她回去问话,但缩头缩尾地活了这么多年,她还是下意识地有些心虚,一边暗骂那李樵偏偏要约在钵钵街碰头,一边想着抄个近道快些离开这是非地。
这一带的街巷她虽没有对守器街那样熟悉,但先前也走过几回,只是这次心事重重,走了一会才发现,四周分外的安静。
她起先以为自己走错了路,可抬头看了看四周却并非如此,只是四周临街的铺面门院全都紧闭,街上一个人也瞧不见。
她有些纳闷,再转过头来的时候,突然看到不远处墙角地面的阴影里,似乎有一滩黑乎乎的东西。
秦九叶愣了愣,随即不由自主地退了半步。
她为了抄近道,竟然走到桑麻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