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种可能……”
她话音未落,唐慎言已接过话头。
“许是随着尸体落入河中时脱落下来,被水流冲走了。”
秦九叶眯起眼思索片刻,摇摇头道。
“起先我也是这般想的,但如今回想起来,那金葫芦是用特制的绳子拴在他腰间的、结实无比。而那日在二水滨旁,我见他鞋靴完整,头上的簪子也还在,说明水流应当并不湍急,唯独冲落那金葫芦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唐慎言再次接过话头,两人一来一往、倒有些默契起来。
“若非如此,那便是在他遇害时,因挣扎或抵抗而掉落。”
这种说法似乎是合理的,但又有哪里不太对劲。
譬如那假冒康仁寿的人甚至换上了他的衣衫、拎上了他的药箱,为何偏偏落下了这样东西呢?还是说……
“还有一种可能,那金葫芦是他自己取下来的,”许久没有开口说话的少年突然出声,随即抬头看向秦九叶,“你不是说过吗?像康仁寿这样的药堂大掌柜,会将本堂救命金丹随身携带,他入苏府本就是去看病的,其间取下腰间金葫芦取药,而他遇害之时金葫芦已不在身上,凶手待处理完尸体后才发觉,也未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