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罪。”
若说这邱府中,还能有一人用这种不客气的语气对他说话,便也只有眼前这女子了。
许秋迟眨眨眼,语气反而放得更加轻柔。
“就算柳管事时时刻刻跟在我身边,但世事无常,该来的总会来的。这一点,你应当比我更清楚吧?”
若说这天底下,还能有一人用这种不管不顾的方式戳她的痛处,便也只有眼前这一脸无辜的年轻男子了。
柳裁梧不再看他,低头行礼,动作板正流畅得挑不出半点毛病。
“我只是按二少爷的吩咐做事,旁的我既不知晓、也不明白。天色已晚,二少爷早些歇息吧。”
绿衣女子说罢,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又过了一会,假山旁的人终于动了。他随手在石桌上的漆盒里抓一把豆饼捏碎、扔进池塘中,各色游鱼听得动静纷纷聚了过来,唯独那点白色仍漂在不远处梳着羽毛。
许秋迟轻叹一口气。
“找你来是为了治一治这一池子恶鱼的。你倒好,只顾自己自在。”
仿佛听懂了他的话一般,下一刻那鸭子转了个身,只将屁股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