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石板地上碰撞着,听着有几分瘆人。
李樵回望河道的方向,又仔细分辨了一番、确认没有第三人的气息跟来,这才将握在刀上的手缓缓放下。
他已经带着杜老狗远离方才的地方三四个街口了,但仍是有些不放心,需得再三确认。
这是一种本能,一种面对危险时才会被激发的本能。在外行走多年,他不需多费力气便能感觉出来者是否有杀气。方才那船中披着蓑衣的人身上,确实有着经年打磨的、极为旺盛的杀意。
不仅如此,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他也能够顷刻间便分辨出,那人是个高手。而且是个功力远在那心俞之上的高手。
若是平日,他说不定会追上前一探究竟。但晴风散发作后的余波还在侵蚀他的身体,今夜对他来说实在不是个好时机。
他再次望向杜老狗,试图从这个已经魂飞魄散的目击者身上再挖出一些信息。
“你还看到什么了?”
“我看见、看见他将那人的手臂扔进河中……”眼前闪过方才那一幕,杜老狗又开始不自觉地大口喘起气来,“我记得上一次,他只是将尸体扔进河中,为何这一次要将人砍成那么多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