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若是受了风嘴可是会歪的。当初隔壁村牧牛的老朱嘴就是这么歪的。”
脚下的身影蠕动了一下,随即转过身来,露出半张挂着鼻涕的脸。
“可否、可否陪我说说话?”
盯着那张脸,秦九叶心中有一万个不情愿。但想到从前她刚建起果然居的时候烦心事众多,却也只能同这废柴倾诉一二,眼下对方一脸涕泪地主动找来,她总不能做这“忘恩负义”之人。
何况当掌柜的,不光要负责所有人的口粮,还要体察伙计们的精神状态。人若是心情不好,是不能好好做工的。
叹口气,秦九叶勉强在石板旁找了块石砖垫在屁股底下,摆出一副倾听的样子来。
“说吧,怎么了?”
司徒金宝沉默片刻,随即凄凄惨惨地开口道。
“你说,司徒这姓听起来多么端庄大气,怎么我爹偏给我起了‘金宝’这么个俗名呢?”
饶是心中有所准备,秦九叶闻言还是忍不住翻了翻眼皮子。
“因为你爹就是个俗人。”
何止是个俗人。抛妻弃子、冷血薄情,那司徒老贼简直就是个龟孙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