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拓低垂着头,声音一如既往的有些紧张。
“没什么,就是……”
高全见状,开口敲打道。
“宋大人是这里的老人了,怎么竟如此不熟悉自己地盘上的事务?”
宋拓冷汗滴下,知晓自己若再不言语只怕要被扣上一顶“玩忽职守”的帽子,当下连忙解释道。
“是处、是处老旧码头,因为涨水的缘故,淹了约有一个多月了,其间基本算是废弃的状态、走不了货,是以也没有记录在案。”
“再之前呢?三个月前?或是半年前?”
“回督护,早年镇水都尉邱大人便曾下令,修缮河道、清理淤废之事固然重要,但不可有违农时。因此这治水的工程只有每年岁末至来年二月间可以推进,期间这段洹河河湾都是封闭的,除掌管工事的监察与衙役专使外,再无旁人进出,更莫要提货运船只了。”
听到“镇水都尉”四个字,年轻督护的脚步极其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但他随即迅速恢复了正常。
只见他在那树根附近踱步一周,三两下将地上枯叶清开来些许,露出其下那块平整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