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种种,这种恶心又会变成一种深深的厌弃,令他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脚下步子越来越快,数百步长的甬道即将走到尽头,李樵的目光从那最后一张草席上划过时,脚步突然便顿住了。
他慢慢转过身,视线落在那张草席边上最后一朵纸荷花上。
那草席前的采莲女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也心知他便是那方才搅动起暗流的少年,正要笑着开口询问,下一刻,一道女子声音在少年身后不远处响起。
“李樵?”
李樵没有转过头去,却毫不意外地从角落高悬的铜镜中看到了那佩着长刀的女子。
她今日没有穿那身惹眼的红色衣裳,整个人少了几分孤傲惹眼,只是那腰间的长刀却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足见其主人尚显稚嫩的江湖经验和不可折辱的自尊心。
眼见对方仍立在原地,姜辛儿快行几步,随即肯定了自己方才的猜测。尽管眼前的人戴着遮面用的布巾,但姜辛儿一看见那双褐色的眼睛,便知道自己没有认错人。
“果然是你,你怎会在这?”
少年的那双眼睛顿时冷了下来,他转动眼珠观察了一番四周,所幸他方才的举动使得几乎大半个场的人都集中到了那另一边的草席前,似乎并没有人留意到女子方才唤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