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药能瞒过旁人,却瞒不过她的鼻子。
秦九叶看了李樵一眼,顺着他的话说道。
“原来如此。不过此处没有香火也没有贡品,看来这附近村民的祭拜都很是随意。”
少年脸色一顿,一时有些沉默。
他不知道什么是祭拜。因为他从未祭拜过什么人亦或什么神。
躲在金顶大殿天王神像后的时候,他也目睹过节庆之时那些涌向寺庙的人潮,听见过许多香客信徒默念的祈祷,但他不明白那些人为何要对着空气絮絮叨叨、甚至泣涕连连,也不明白那些大同小异、反反复复的说辞有何意义。他会等他们离开,然后从那些贡品中挑些好的吃食带走,这便是他对所谓祭拜唯一的印象了。
李樵望了望面前女子的神色,随即想起什么,转身从那油布里点火用的毛边纸中抽了一张出来,捏在指尖熟练地翻折起来。不一会,一朵花瓣对称、棱角分明的纸荷花便静静地立在了他掌心。
秦九叶看看那朵纸花,又抬眼看看对方的脸,半晌才接过来那纸花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