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
她在心底默念:往前走一点、越过前面那株枯树,她便调头往回走。
可越过那株枯树,她还是没有停下来,于是她又默念:就再往前走一点,等到下一株枯树,她一定得调头往回走了。
但她仍没有停下来。
如是反复,不知多少次,终于,她那双因为用力撑船而有些颤抖的手垂了下来,破舢板也随之缓缓停在了湖中央。
还未入暑的九皋已有些酷热难当,即便夜里起些凉风,也架不住人一阵折腾。
秦九叶抬头擦了擦额角低落的汗水,心下那股焦虑不安越发明显。
不知是否是她判断有误,月光下,眼前这片湖面一眼望去瞧不见半个人影,只有伸出水面的枯枝鬼影般随着水波晃动着。
左寻右寻也寻不到,又不敢扯着嗓子大喊,秦九叶只觉得自己束手无策的样子比那遇上窦五娘的金宝也强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