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欢喜你的,但你越是靠近她便越是远离、引着你去追。”
有什么东西在少年的眼睛深处被点亮了。
“原来如此。”
然而下一刻,唐慎言又缓缓窝回藤椅中,有些随意地补充道。
“当然,也有可能就是厌倦了。”
少年脸上的神情立刻便冷下来了。
“我们才相处不过三月,怎会厌倦?”
“厌倦这种事,有早有晚,迟早是要来的。”唐慎言越说越来劲,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架势苦口婆心地劝道,“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本就很容易厌倦的。朋友间会厌倦、情人间会厌倦、师徒间会厌倦,就连君臣之间也会厌倦。俗话说得好,这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除非是一家人,有着斩不断的羁绊与血缘,否则早晚有一日会因为厌倦而散了场的。”
少年的眉眼间似结了一层霜,声音也染上一丝寒意。
“我们就是一家人。”
沐浴在阳光下的唐慎言毫无察觉,半阖着眼反问道。
“当真如此吗?那为何她从未私底下叫过你阿弟,谈起她那处魂牵梦绕的院子的时候,也从未说过要将你安排在何处?”
李樵不说话了。
唐慎言见状,又慢悠悠地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