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而他得以从她的烦恼中窥见自己的烦恼,进而得到了一个坦诚面对自己的机会。
邱陵沉吟片刻,也低声说道。
“若我能站到更高处,父亲便不必困在这石头城中,阿迟也可去见那外面的广阔天地,而不是如眼下这般困在府中。”
秦九叶望着那张神思凝重的脸,突然觉得尽管面前的人早早便换上了那身青衫,可直至眼下这一刻,才算是真正解下了那身黑甲、成为了一个愿意坦露血肉的人。
她不知道这样的邱陵有多少人得见,但她熟悉对方此刻的神情。那种挫败经常出现在郁郁不得志的司徒金宝脸上,实在不该出现在这年少成名、清誉在外的断玉君脸上。
“三郎是否将守护一个人看得太复杂了些?”秦九叶说罢,一把从桌上那小山一样的烧饼堆里抓起一只拿在手中,“其实守护一个人很简单,譬如这陆参将的烧饼,便是对你的守护。而对我来说,多赚得些铜板便是守护大家。三郎可会因为陆参将没能付出更多而责备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