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秋迟叹口气,手腕一抖、那东西便飞出。
“急什么?给你便是。”
滕狐连忙接住,仔细查看那药盒并无破损之后,这才深吸一口气,戴上两层手套、小心翼翼地拧开那药盒封口,随即凑近前去……
一阵刺鼻辣眼的薄荷味扑面而来,滕狐面上一愣,将那盒中东西倒出,一团黏糊糊的薄荷膏瞬间沾了他一手。
他牙关咬紧,那张圆润的鹅蛋脸瞬间长出两个角来。
“竟敢同我耍花样。”
许秋迟一脸惊讶,随即用一种有些委屈的声音说道。
“阁下不是要我手里的东西吗?这就是我手里的东西啊。这地方实在有些憋闷,我便想用朋友相赠的药膏醒醒神,也算得上是花样吗?”
“你倒是有些意思。”怒气从滕狐面上渐渐褪去,他又露出那种古怪的笑容,“似邱偃那般忠直之人能生出你这样的儿子,也是见了鬼。”
他这般阴阳怪气的话语,落在那许秋迟耳中却好似得了天大的夸赞一般,他当即抖了抖袖口、装模作样地行了个礼。
“阁下谬赞了。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生在九皋、长在九皋,多少沾染了些许这里的气韵。不知阁下是否远道而来?瞧着别有一番异域风情,倒是令我想起我那位红雉坊的老相识,她那手琵琶可是不俗,纤纤素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