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拎在手中,只靠另一只脚站着,像是一只水鸟落在了退潮过后、爬满螃蟹的河滩上。
奇怪的是,纵使那来人看起来一身狼狈,可那张脸仍透着一股同这四周格格不入的味道。
那是有钱人家少爷的味道。
众人呼啦一下散开一个圈,有些胆小怕事的已飞快逃下船去,剩下的便神色警惕地望着那不速之客,一时间无人开口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那台子上的刘老爹率先大着胆子开口问道。
“你、你是这船上的人?”
许秋迟慢悠悠掏出盒薄荷膏抹了抹太阳穴,半阖着眼说道。
“我是谁不重要。只是这船是江湖中人集会之所,这箱子想必来历也不简单,若是哪位官爷的东西倒也还好说,就怕是江湖中人留下的。听闻那些人不喜用金银谈生意、只用生死立规矩,若是他们知道自己丢了的东西落在旁人手中,不知会作何想啊。”
此言一出,剩下的那一小伙围观者也散了大半,便只剩下那刘老爹和他的两三个拥趸还立在原处、负隅顽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