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送你个名字,只是他们总说我没什么起名字的天赋。当然,你若喜欢,我送你几个又何妨?王铁牛,朱大力,许球球……”
女子掰着手指,越说越思如泉涌。
少年蓦地站起身来,麻木的脸上终于有了些活人气,左手在那石碑上胡乱一指,坚定摆脱沦为“铁牛”“大力”和“球球”的命运。
女子有些好笑地望一眼他面上神情,随即顺着他的手指定睛一瞧,嘴里啧啧叹了两声。
“就说你我有缘,连老天爷都觉得咱们是一家人呢。”
她说罢又嘿嘿笑了两声,抬起那张沾了窝头饼屑的脸望向他。
“李樵。从今天开始,你就叫李樵。”
他盯着指尖下的那两个字,耳边是荒山破庙外渐渐稠密的落雨声。
滴答,滴答,滴答。
有什么东西落入水中。
李樵浅褐色的瞳孔微微颤动,睫毛上的血珠坠入湖中。
许是因为那藏婴迷香的药力还未散去,又许是因为大战过后的失血令他头昏脑涨,他在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里竟然又梦到了从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