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这才放下心来,等到伸着懒腰再走出船坞的时候,天已经彻底亮了。
微凉的风从河面的方向吹来,带着些许雨水和青草的气味,瞬间洗去一夜挑灯苦辩推演的疲惫。
她深吸一口气,端起隔夜茶一饮而尽,肚子却咕噜噜叫起来,正有些发愁何处觅食,却听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转头一看,正对上宋拓那张沧桑的脸。
“宋某多谢姑娘先前出手相助。”
对方说罢,将手中拎着的竹篮子递了过来,篮子里有些摞在一起的水磨蒸饼,盖着粗布、摸着还是温热的。
秦九叶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还是抬手接过、抱着那蒸饼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这位河堤使虽然板正,但并不真的蠢钝,已然看出那滕狐是个不好惹的主,秦九叶“抢了”他送茶的差事是为帮他解围。
女子嘴里含着饼,半晌才转头对宋拓说道。
“其实大人不必多礼,我这果然居的诊金可能都不值这篮子大饼,都是举手之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