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透了一般,钩子向四面八方拉扯着他的心口,提醒他那颗方才长出的血肉之心即将因他的所作所为再次走向毁灭。
为何她总是如此?坚定地来寻他,坚定地相信他,坚定地用带血的手安抚他。若她训斥他、惊叫着躲开他、或愤怒或仇恨地撕打他,他都不会这般难受。
可她却要他过去。
不,他不能,绝对不能……
刀光亮起,软索被青芜刀斩断、颓然落下,果然居的柴门“吱呀”一声在雨夜中晃了晃,少年的身影已不在院中。
先前种种都不如眼下这一幕令秦九叶感到慌乱,她不知从哪生出一股力气爬了起来,将那大喊大叫的滕狐丢在身后,用此生最快的速度冲出了院子。
她心底只有一个声音。
不能让他离开。
心中强烈的预感告诉她:一旦放他离开,他将再也不会回来。
脖子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失血令她的视野开始模糊,但她仍踉踉跄跄地在泥路上前行着。
出了果然居,有两条路可以出村去,一条往右、一条往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