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走的。他们一人骑马、一人坐车,总归是不同路的。”
床榻上的掌柜不说话了。
似乎是睡着了,又似乎只是陷入沉默。
她一点也不奇怪滕狐的不告而别,对于那样一个做事从来只想着自己的人来说,离开才是正常的。
只是一时间,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赶在了一起。
滕狐的离开、李樵的失控、邱家兄弟的不同路,无一不在用铁一般的事实告诉她,那个数日前为调查秘方方才结下的“联盟”,就这样在一夜间土崩瓦解了,就像那场大雨,奔涌冲刷后便消失得杳无踪迹。
许是见她许久不开口说话,金宝的声音又扭扭捏捏地响起。
“你要睡了吗?明天吃什么?我瞧着米缸又见底了,你行动不方便,还是我进城一趟买回来妥当……”
贪嘴的药童靠在门框上掰着手指、打着心中那点小算盘。
秦九叶余光瞥一眼对方映在墙边那道扭来扭去的影子,突然有些庆幸现下陪在她身边的人是金宝。
只有面对着那张一览无余、如白纸一般的大脸,她才能短暂忘却那些繁复沉重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