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故人”。曾几何时,每一个能认出他的人都是他猎杀的对象。但这一回,他却并没有杀意,只回味着对方刚才说的话。
黑色或许确实很衬他。因为她也喜欢他穿深色,司徒金宝几乎所有深色的衣裳都被挑来给了他。
粮价暗涨的这些年,当初三十文钱就可以换得一角的醪白酒,如今已涨到三十七文。老板娘本要开口解释两句,但少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多要了一只陶壶,痛快付了银钱,连多找来的铜板也没要,便连壶带酒地拎走了。
李樵也没有料到在这偏远小镇,竟还会教人一眼认出来。毕竟很多年前,他也只是在这里同那老板娘有过一面之缘罢了。
那是他与李青刀逃出后的第七天。奔逃流浪山间数日,两人总算是暂时脱险,这才敢进到有人烟的地方,蓬头垢面的样子就连镇子上的乞丐看了都要心生怜悯。
他沉默地背着那女子踏入镇中,不论街上的人如何看他,他都没什么反应。他见识过远比这更可怕的目光,眼下这些又算得了什么?穿过那老牌坊后,他正要继续往前走去,突然被人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