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火做饭洗衣,每天都花样百出。
为了那青刀刀法,他都忍下来了。
不仅忍下来了,而且越发得心应手。
先前他便发现,那个女人总是做些令人瞠目结舌之事,说话也很是随便,但多数时候人们只是笑笑,最多摇头嘟囔几句,没有人会觉得她是个怪物。他并不知道这其中根本的原因,但他很会模仿、学东西向来是很快的。
有了兴寿镇买酒的第一次经验,他很快就明白了一些诀窍。
略带羞涩的微笑,欲说还休的垂眸,几句适时的安慰和感叹,他渐渐掌握熟练,打酒时店家总给他盛得分外满,就连卖烧鸡的胖子都会多给他两只鸡脚。
原来只要勾一勾嘴角、眯一眯眼睛、弯一弯眉梢,那些猜忌、怀疑、惊惧的目光便都消失不见了。
他终于学会了在白色的人群中隐藏自己的脚印,再没有人会发现他是怪物了。
他的脚步越发轻快了,眉眼间有些许飞扬的神采,只是四周既无镜子也无水波,他自己并看不到那样的神情。
山洞洞口近在眼前,往常他还未靠近,那女子便已闻着味、兴高采烈地唤起他来,今日却不知为何,始终没有听到那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