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被难住了,是谁?是要杀自己的人,是狗贼陆彻,但是自己不能说,她咬着唇不说话。
“清清,唤我明深。”
“陆彻......明深......”
被瑞碳烧得温暖如春的房间里,陆彻亲自把热水抬进来为君卿沐浴。
任由身体滑入水中,君卿想一觉睡过去,不再醒来,她太累了。
陆彻将她捞出擦拭时,她仍晕晕沉沉,嘴里念叨着什么,陆彻将耳朵贴近了,才从她饱满有光泽的唇里听见些许“胡椒......”
什么胡椒?
君卿一觉睡到天光大亮,醒来缓了许久才想起正事,也不知陆彻把草药找到了没。
任由竹喧进来帮自己穿戴好,也没心情吃些什么东西,只喝了几口热茶便往前厅走去。
竹喧脸颊飞红,不敢多看君卿,方才穿戴时她看见清姑娘手腕上有些痕迹,脖子锁骨上也有,她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却不好意思往深里想。
昨日夜里主屋叫了两次热水,将军看似忙得整夜没睡好,今日晨间仍神采奕奕骑马出府办差事。下人们都说清姑娘命好,竹喧是最开心的,因为她觉得她自己也命好极了。
君卿正往前厅走着,就看见陆彻三步并两步大步走来,走到跟前,歪着头看着她邪邪笑着,冰雪未融,整个院子里明亮亮的,君卿能看见他发梢在身后扬起,明明昨晚还散在她身上的发梢。她心里仿佛有个大石头提了起来,忙低下头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