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群青脑袋里不停萦绕着蒋提白突然打乱了他节奏的问题。
也是蒋提白的这句提问,让贺群青一下子意识到了自己今天的幼稚——他对蒋提白说这些,其实只是单纯的发泄情绪,蒋提白无论如何也得不到真相,而自己只是在浪费时间罢了。
“‘快’……”贺群青出奇地冷静,他看着蒋提白,感到一切索然无味,只剩一点点感慨:“你真的问错了。有的人活得……好像透明人。对这样的人来说,活着,快死了,和已经死了,受到的目光,听到的声音,接触到的人事物,身前身后都是一样,冷冰冰的,空荡荡的,你说,和真的死了有区别吗?”
“有区别!”蒋提白声音控制不住地发冷,“你不要上来就胡乱贴标签,我知道你举目无亲,肯定会活得很辛苦,我也承认这世上有的是‘透明人’,但你绝对不是其中之一,你还不够资格!”
“为什么?因为我年轻?”贺群青几乎也要冷笑了,“还是因为我‘力气大’?如果我对你没有任何用处,你蒋提白会纡尊降贵认识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