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直到进入贺群青身体深处,才逐渐消弭,犹如被体温融化的雪花。
如果漫天的微尘是噩兆的影子,那它的实体,已经蛰伏在楼上某一处,召唤着他,也等待他们所有人自投罗网。
一只手出于提醒搭在了他肩上,贺群青终于回过神,待收回视线,他本能瞧了眼柳晨锐。
——是的,上一次听到这样漫天细碎的哨音,还是在柳晨锐的世界,那时天上落下的每一片雪花都在发出同样的声音。
从当时的结果来看……
蒋提白一愣,他是最看不得贺群青眼下这样皱眉,手像有自己的意识一般抬起来,将要摁上贺群青眉心时,他立时惊醒,不听话的手也落回了贺群青肩上,掩饰地捏捏贺群青肩膀,这骨头可真硬,“想什么呢?”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贺群青直说。
柳晨锐注意到贺群青之前对自己欲言又止的视线,莫名猜测和自己有联系,已经走了过来。
陈雨依惊讶道:“你说啊,在咱们几个面前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怎么预感不好了?”
贺群青觉得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一心屏蔽那嘈杂的咻咻声,额角隐约见汗,张口道:“环境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