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抬眉毛?
“别怕,我等半天了,它们进不来。”
她垂视贺群青, 那眼中的含义贺群青完全搞不懂。
可应该不止是贺群青一个人难受,朱酒贡不见得好到哪去。
她浑身汗湿,尤其那让贺群青从一开始就感到异样的坐姿——朱酒贡身上穿着一条陌生的裙子,身后椅背上、她周围的墙壁,四处是难以忽视的血浆手印。
顺着一行行血迹看过去,贺群青有些心惊胆战地猜到:朱酒贡应该也是从对面床上醒来,只是她从另一边的床铺上爬了起来,一路爬过去,让自己坐在了窗户下这把椅子上。
不等他再分辨,一切声音突兀地消失,门外再无丝毫动静。
也因此,屋里的丝毫动静更让人难以忍受。
贺群青没想到自己还有试图屏蔽自己心跳声的一天,那虚弱的心脏在胸腔往里一点的位置扑腾,发出轻微的“啪啪”的粘腻声。
空荡荡松弛的喉咙里像随时有东西会顺着喉管攀上来,贺群青脸色一时更差。
“终于消停啦,”朱酒贡打断了死寂的氛围,她疲惫地挺直腰,老老实实坐回凳子上,这时她潮湿凌乱的长发贴在肩上,似乎拽得她脖子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