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斜付了钱,拿着发箍看了两眼,小孩子的玩意啊。
他又呼出一口白气,太冷了,还是回去吧。
走了两步,林斜干脆跑了起来。
他有多久没跑过了?
他不知道。
肆意地奔跑,不需要认路地跑。
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冻得生疼的耳朵,手上握紧发箍,发箍上面的彩灯陷入手心的手,留下一个个红痕。
林斜跑了许久,来到了河边。
对着河水想笑又觉得自己是疯了,复杂的情绪最后只剩呆愣,就这么盯着河水。
直到脸被风一吹,冰得他刺痛。
林斜伸手摸了摸,他居然哭了。
他抓着护栏坐在河边,脸上突然被什么蹭了一下。
林斜抬头,是一支绿色乒乓菊。
封叙气喘吁吁,没说他出医院找了多久;没说他看见林斜后跑过去林斜却跑了,他在后面追了多久;也没说他喊林斜一路,林斜没听见。
他只是坐在林斜旁边喘着气道:“哥哥,好美的花。”
林斜下意识去摸口袋,他的花呢。
好像和夜宵一起放在病房门口了。
封叙笑起来:“哥哥,这个发箍是给我的吗?”
林斜反应了片刻将发箍递过去。
封叙研究了会儿打开开关将发箍戴上。
上面的小彩灯一闪一闪的。
封叙:“很好看,谢谢哥哥。”
他从怀里拿出一小盒饺子:“哥哥,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