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沈祚做了手术,可光是异物植入都会让他时时刻刻生不如死。
看了半天袁九沐才记起来自己得避嫌,于是他摸了摸鼻子。
“白朔今早上去找榆萌萌玩了?”
“你还不许?”沈祚反问。
“没有,就问下。”
河风冰冷,袁九沐从桥沿边往下走了几步,又回头深深看了沈祚一眼,沈小少爷这些年也不是白干的,对方估计一眼就看出来袁九沐心里有事。
“到底怎么了?”沈祚问。
“你那耳朵到底怎么治好的?”袁九沐比划了自己的双耳下,“黑暗哨兵那么敏感,你年纪又那么小,手术应该承受不了吧?”
沈祚嗤笑一声,并不回答。
袁九沐还没察觉到异样,笑着道。
“说下呗,请什么好医生治好的?”
这个少年看向袁九沐,神色颇有玩味之意,他别过头,插着口袋盯着江面看了许久,而后缓缓重新看向袁九沐这人。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袁九沐嗤笑一声,“我知道什么了?”
沈祚目光如冰。
“断子绝孙。”
那一刻袁九沐心中咯噔一下,一个不好的念头浮上心头。
“你?该不会……”
袁九沐踩着河堤一个踉跄,他抬起头,“今天早上白朔来找榆萌萌的玩的时候,他偷听我和黑大胖的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