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乖的人,都会这样吗?
喝着农民辛苦纯酿的酒,看着苦于生计而乱舞的美人,再看看那些膀大腰圆的坐客,和站在旁边满心热血却无处施展的年轻人……
忽而想起当年犯下的那些事,当时的那些刻板认知,当时的一根筋心情和口吻,这些好像都重新的在脑海里审判自己,折磨自己,让自己全身如蚂蚁爬一般的焦灼。
所以,眼睛又发直了,逐渐的模糊掉周围的一切,神智无侵的深深叹息。
就这样了,还要为了维护自己的那点名利和面子,很勉强的和各方虎视眈眈的人马周旋。
身心俱疲,可能也活不了多久就被势力弄死了。
可能就是报应吧,有得必有失,这样才能达到一个生命本能的平衡嘛。
所以名利双收的结局究竟好不好呢?
呵呵,就算再不好,完颜耀也不会拱手让给别人的,让出去自己觉得亏,不让出去又会觉得自己空虚,没人理解……
真是又当又立,什么都想要,也活该你身边每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好吧,可能还真的会有几个,放眼望去还能数出来一两个交心的朋友。
迷离的眼神逐渐开始扫荡,从站着的到坐着的,从笑着的到板着脸的,强行把心静下来之后一切似乎都明了于心。
连一些躲在墙角里的醉话,都好像近在咫尺的传进了耳朵里——
“叶长老,您还要赶回燚洲呢,还是别喝太多了”。
“去你的,老子爱喝多少喝多少……叶太文,你是我的管家,养着你是为了管家里的脏活累活的,你居然敢管到我的头上!?胆子肥了是吧”。
“属下不敢,只是……”
“只是什么?婆婆妈妈的,快说,只是什么?因为看我不顺眼所以要管我是吧,在家里你就喜欢管我,你是谁吖你!是不是那死丫头要你管着我的?”
“和小姐没关系,您别喝了”。
“那死丫头给你钱了吗?你就听她的话……我才是一家之主!滚开!”
“叶长老……”
“叶叔还是这样……臭死了,钟叔,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走啊?”
“小少爷,你现在代表的是徐家,能多待会就能多和前辈们多熟悉一点,要不再待会吧”。
“可是我尿急啊,这些老头没完没了的喝酒,我老爸和我哥他们都溜走了……两个没义气的家伙!!嘶,难道他们都不尿尿的吗……?”
“可能是老了代谢不好,您要是憋不住……要不就地解决,我回家给您洗裤子……”
“……不用麻烦了,我还是憋着吧,再说了我都多大了?能不能不提小时候的事!”
“您现在不也还……”
“咳咳!注意场合哈,钟叔”。
“小少爷,好像有人一直在看着我们……上座左边那个小孩,您看”。
“他好像还拿笔写着什么,不会是来检查仪容仪表的吧?”
“……我听老爷说过,好像完颜长老收养了一个小孩,最擅长察言观色的看出人的心里想法”。
“读心术?还是穿魂咒?”
“不清楚,只知道叫,梅”。
“梅花的梅?还挺形象的比喻,长得粉粉嫩嫩的”。
“要不您上去聊几句?你们都是小孩子好说话”。
“这……可是完颜老头也在那,我看他就烦”。
“那要不你找小莫公子打听打听,他和完颜长老关系也不算简单”。
“他?算了吧,他看谁都像看狗,你觉得他会告诉我什么实话”。
“小少爷,你这人缘……”
“怎么了?那也是他们不好,我很讨人喜欢的!”
“我持中肯的态度,不评价”。
“你真古板,钟叔你是不是卷宗看多了人都麻了?”
“还不是你爹偷懒不看”。
……
现实和想象总有偏差,有些不合理,在不合理的解释下也就变得合理了。
跟玩游戏一样,外挂太多了也就不是外挂了。
人麻了就真的死了。
这天,
旧陆的天气依旧臭的跟屎一样,如此让人烦躁的环境,自然只有合理的发泄出来才能好受一点。
于是,许??就拉着林哥哥对练,马寒寒站在一旁当裁判。
此时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十五六的少年了。
许??手持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