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千金的样子都没有。
当然了,徐啸杰也好不到哪里去,泥巴跟润肤保养似的涂满了全身,像是刚从施工现场出来的。
徐啸杰扬扬头表示很骄傲,然后撅着屁股又趴了下去,“我跟你说啊,对付这种溺水程度的纸就应该采取迷惑行为,一狼假寐的那种迷惑……”
叶宿清理了下全身上下最整洁的头发,然后也凑了过去,“一狼假寐?什么鬼东西,你是不是课文背串门了,这篇课文你就从来没背下来过”。
徐啸杰认真的噘着嘴,“就是干扰它,迷惑它,让他误以为我们不是要撕碎它!”
叶宿清皱着眉,略微向上偏头的数落道,“他她它的,你到底指的是哪个?能不能不要贫嘴”。
“哎呀!撕坏了!!”
“啊?你个白痴!”
灰色的小鸟挂枝头,尽收眼底。
……
一别经年,再次回到这片树林已经是物是人非,当然心态也变了。
偷偷摸摸的溜进当年奔跑嬉戏的小门,又鬼鬼祟祟的把一切可能干扰到自己的家伙都给咔嚓了,摸了脖子倒在墙边就像是睡着了。
“对不起啦,以后的轮回我用自己的命赔给你千百次的幸运”。
随后单枪匹马的走了进去,几个人分散开来把守着入口,清晨的鸟鸣声还在继续,就已经送走了一波又一波。
院子里的陈设大多保持着原样,所以找到目标的房间并不难,荒芜也肯定是有的。
毕竟人去楼空,人味没了,环境也就不一样了。
只是,路过院子中央那口深井的时候,略显不安的心好像明显的跳漏了一拍。
并多看了一眼,却发现隐隐的草丛里好像倒着一具身体,小小的,好像是来自年少轻狂的代价。
脚步不自主的慢了下来,直到一个房间里传来声音……
“叶小姐既然亲自来了,那就别在外面站着了,请进”,温婉女声恍若隔世的清新,在心头猛烈一击。
只不过为了保持着自己的凶神恶煞,叶宿清还是浑身冷冰冰的进了门,然后看到年近四十岁却还一脸柔嫩模样的李婵诺。
李婵诺正在拿着菜刀切菜,只是轻轻的看了她一眼,“叶小姐风格变化有点大啊,阿姨都差点没认出来,快坐吧,今天留下来吃饭”。
随后一身……一身……强盗打扮的叶宿清便随意坐了下来,顺手把手里的弓箭放在了桌子上。
然后直奔主题,“相信你听说了前几天叶府的事,也知道是谁干的吧”。
李婵诺不紧不慢的切完菜,然后又拿着一个碗开始调佐料,“知道,就算消息封锁的厉害,但枞洲与燚洲向来有物资交流,难保不会泄露……”
“我是问你谁干的”,叶宿清打断着说道,脸色颇有点强盗被逼无奈的沧桑感。
气氛一下子冷了,只有沙沙的撒盐声在空气中独奏。
“谁干的也跟我们徐家无关,我一个丧夫又丧子的老女人,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啊?”
李婵诺说完,用楚楚可怜的眼神望向叶宿清,可手里搅拌调料的动作却逐渐开始失控般的用力。
咯吱咯吱的,把盐粒捏的粉粉碎,最后倒在了已经切好的肉菜上面,白花花的一片好像骨灰……
叶宿清似乎早就有心理准备,对于这个疯女人的话半听半解,也不需要全部听信,她要的只是她要的。
便冷笑着站了起来,说道,“你儿子活蹦乱跳的还没死呢,好吧你这个疯女人,我已经没耐心跟你耗了,说,谁干的”。
弓箭对准了李婵诺,锐利的目光和箭头相遇,总归会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归属感的叠加,变得让人……
愈加挪不开眼?
李婵诺身上有一种强烈的舞台表现力,似乎非要给世界留下一点未解谜团才肯罢休,当然了有些人也是一样的,可能是无血缘的遗传问题吧。
看着尖锐的箭头,李婵诺还是一脸家庭主妇那般生无可恋的表情,冷冷的回答道,“我说了我不知道,那女孩……其实在我的审美里长得也不是很讨人喜欢,但至少比叶小姐你看着顺眼,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