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秋彦的手插在口袋,他抽手的一瞬,手腕被松田阵平反拧过去。
关节脱臼,使不上力气。
松田阵平的大脑却空白了几秒。
因为望月秋彦的手里没有枪。
就?在六个月前,松田阵平刚刚推理出他是左撇子。
“这真?是讽刺,对?吧?”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也不生气,就?朝松田阵平笑笑。
“你是觉得自己一直待在港口黑手党就?没事了么。”降谷零平静下来?,他压抑着愤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望月根本没给他们准备的时间。
那双紫灰色的眼睛抬起,降谷零冰冷的目光毫不犹豫地刺向他。
“就?算得到合法证明,公安也……”
“您忘记了吗,那天我们在港口黑手党的对?话。”
望月秋彦打断降谷零的话,从容道。
“上野死后,我情?绪崩溃。您问我为什么会?觉得没有人喜欢我,我的回答是,以后再?和您坦白。”
——你又藏着掖着什么?
——您怎么能这么想?
那时的望月秋彦回得狡黠。
——这句话的意思,难道不是我们还?有很多以后吗。
“确实挺麻烦的。”
望月秋彦轻描淡写?道。
“要是我这辈子都感受不到别人对我的爱,我或许能和你们玩很久的警察扮演。从这个角度看,弊端确实挺多的,我一直在往变弱的方向走。”
那些并肩作战的时光。
那些在公寓里嬉笑打闹的时光。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其实倒也不是。
只是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不管再?来?多少次,他那时都只有成为杀手一个选择。
黑手党的起源本来?就?是自卫队。
在那条被警察放弃的,混乱的街道里,不管再?来?多少次,望月秋彦都会?成为杀人的一方。
“松田警官。”
冰冷的枪口被拽住,望月秋彦轻笑,将枪抵在自己的胸口。
光风霁月的天使,心倒是黑的。
“开枪吧。”
在松田阵平的目光中?,望月秋彦咬字清晰地告诉他。
“你只有一个机会?。”
……
松田阵平当然是不会?开枪的。
这片区域在港口黑手党的管辖范围内,一旦他扣下扳机,所有人都走不掉。
望月秋彦下了车,身上带着淤青,面不改色地将脱臼的手腕接回去。
其实他也挺累的。刚和纪德打完,身上的伤口只是简单得处理了一些,被衣服遮掩,看不出来?而已。
他踏入港口黑手党的大厅时,尾崎红叶正?等在那里。
“和你的警察朋友做好告别了?”
“……也不用现在就?讽刺我。”
“妾身从鸥外大人那听说了些有趣的事。”
望月秋彦侧过脸,看向用刀抵着自己脖子的金色夜叉。
周围的黑蜥蜴被尾崎红叶的这个动作吓了一跳,他们不明白尊敬的干部为什么与尊敬的辅佐官发生了矛盾,并且还?罕见地动用了异能。
尾崎红叶笑笑:“这是您欺骗感情?的代价。”
望月秋彦抬手,预料之中?地将金色夜叉的长剑推开:“正?确的代价,应该是直接捅我一刀。”
“不过和森先?生一样,你应该是打算等最?近一段时间的对?外交涉结束后再?动手吧。”
“妾身认识你的时间,比中?也还?长。”
尾崎红叶走过来?,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音量说。
“望月君,和森先?生一样,妾身知道您究竟想做什么。欺骗感情?的代价很严重的,您别想着复活一些人,把他们当做礼物送给某个人,就?当你们之间两清了。”
“嗯……事情?是这样的。”
望月秋彦沉吟。
“我是答应太宰不会?随便离开,没答应要永远留在港口黑手党。”
“那就?先?过妾身这关吧。”
尾崎红叶微笑。
“港口黑手党没有辞职的传统,您应该很清楚。”
“哈哈,说起来?,这条规定还?是我和森先?生一起定的呢。”
望月秋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