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远在关外,臣妾身边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他才只有十岁啊,根本照顾不好自己,您不能让他一个人搬出去,自生自灭啊,若是兴儿有什么三长两短,那臣妾也不活了。”
太后面色阴沉,她最讨厌看到的,就是柔妃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
“够了,孩子只是初期症状,有张太医及时治疗,你哭什么哭?”
柔妃被太后呵斥,只能憋回去,小声啜泣着。
裴帝想了想,终究是舍不得自己的爱妃。
“就先让兴儿在芷柔宫住着,观察几天再说。”
太后立刻反对,“后宫这么多孩子,你想他们都被传染上吗?时疫一旦在皇家闹开,那老百姓得恐慌成什么样子?这是京安城,是咱们大虞的都城,任何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动摇社稷的根本。”
一句话,说到了裴帝的心里。
他是宠爱柔妃,但绝不是沉迷美色的昏君,任何不利于皇权的隐患,都必须被扼杀在摇篮里。
“来人啊,将最北边的延嘉殿收拾出来,即刻迁四皇子过去。”裴帝下令。
“皇上!”柔妃一双水眸里,满是伤心与祈求。
太后发话,“你若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就搬过去和孩子一起住,也好照看一二,等裴兴彻底好了,你们母子再搬回芷柔宫。”
皇后得意的看着柔妃,心里觉得痛快极了。
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个贱人,活该是这个下场。
裴帝的余光,捕捉到皇后脸上一闪而逝的解恨表情,面色阴沉。
他看向始终一言不发的太子,“时疫一事,由你全权负责,现在居然蔓延到了宫里。”
太子一惊,没想到裴帝会突然找他问责。
“父皇,儿臣……”
“住口,传朕旨意,太子办事不力,罚俸一年。”
太子跪地,“儿臣遵旨。”
旁边,皇后还想为自己的儿子说些什么,被太后一个眼神拦住。
皇帝心疼柔妃,迫于社稷压力和悠悠众口,不得不将他们母子赶去最偏远的延嘉殿。
他心里堵着一口气,这口气,只能在皇后和太子身上出。
只是罚俸一年,没设么大不了。
皇后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
就在这时,小全子从外面匆匆赶过来,跪在地上。
裴帝神色微凛,“你不好好伺候六皇子,跑这来做什么?”
小全子面色惊慌,“皇上,不好了,六皇子他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