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私下把匣子给任和绍。如果她祖父祖母知道,定然是不会让她哥哥收下这银票的。穷家富路,多些银两傍身总是好的。
陈朝下朝回府就见任兰嘉心情颇好的模样,一问才知,是任兰昭来过了。
“你一人在府里无趣,平日里我不在府上便让你三妹妹多来陪陪你。”
任兰嘉笑笑:“她如今正是议亲的关头,方才还同我抱怨,三叔母整日拘着她呢。让她来陪我,她自然愿意。但只怕母女两又得吵。”
陈朝哪在意旁人,只是想让自己的夫人开怀些。不过提到此事他想起刚收到的信。
“母亲给我来了信,说凉州姨母家的表妹与姨夫大闹了两场,一气之下要离家。母亲拦住了
她,但她怎么都不愿归家。母亲便派人把她送上了京。如今已经在路上了。”
表妹?
方才任兰昭还同任兰嘉好生描述了广阳侯府那些表妹的热闹,没想到转眼这王府的表妹也要来了。
陈朝正在更衣,也没看任兰嘉,自顾自继续道:“表妹进京后,我会送进宫给阿姐管教,无需你费心。我只是同你说一声。”
不用她费心?最好如此。任兰嘉可没什么耐心应付什么表妹。
陈朝下朝出宫才收到的信,第二日他上朝才进了一趟后宫和太后说了此事。结果太后一听就皱了眉头。陈朝甚少见到太后这副忧愁模样。
“怎么了阿姐?”
太后:“没什么。如今嘉儿有孕在身,切莫让她烦心。女子有孕,心思也敏感,你可得守住自己,别做什么收通房纳妾室的糊涂事。”
陈朝蹙眉:“此事阿姐尽可放宽心。”
凉州的信件是快马加鞭送进京的,陈朝和任兰嘉都没怎么放在心上。宫中太后也只以为人还要过段日子才到,没成想才过了两日,慧心就匆匆到了任兰嘉面前道:
“王妃,观海来报,方才城门外有人挥鞭将靖安侯从马上抽了下来,靖安侯同那人打了起来。金吾卫来抓人时,那人叫嚷着要找王爷做主。下面人说,那人虽着男装,但瞧着是个女郎。”
凉州要来人的事,任兰嘉也未和身边的伺候的侍女提。所以慧心并不知道,如今听说有一个女郎叫嚷要找王爷做主,她难免多想。这男子在妻子有身孕时在外养外室纳小妾的事多着呢。
慧心说完,瞧着她的主子好似不在意的样子。不问那女郎,反问:
“我记着靖安侯年事已高,怎么还能骑马还与人打起来?”
见任兰嘉气定神闲,慧心也定了定心:
“老靖安侯两年前便去了,爵位传给了他的长孙。如今这靖安侯在京中名声不大好,是个混不吝的。惯爱流连烟花柳巷,今日也是他纵马在先,才被人从马上抽下来的。”
任兰嘉挑挑眉,淡淡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见主子不在意,慧心也不好再多言,只是出了院子找到观海:“盯着金吾卫。看王爷会不会去金吾卫捞人。”
陈朝自然是去了,还带着宫中大太监章丘一起去的。
进金吾卫,徐弘的亲卫就引着他们往徐弘的衙房去,推开衙房大门就看到一张蓬头垢面灰扑扑的脸。唯有一双眼眸极为有神。
陈朝眯了眯眼眸,冷漠道:“章丘,把人带走。”
章丘身后走出两个内侍,看着面孔阴柔,但极有力,一人一边架住了那个灰扑扑看不清面孔的人让她动弹不得。
“你们是谁啊,松开我。徐弘,他们是谁,我要见表哥。”
徐弘站在一侧,手成拳抵着嘴轻咳了两声,眼看着章丘面无表情用布堵了叫嚷着的人的嘴。然后把人给架了出去。而陈朝全程站在一旁面无表情。
章丘带人走了,陈朝却还没走。徐弘走到他身侧,难得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
“王爷,这混世魔王您日后只怕得受累了。”
陈朝的眉头紧蹙:“混世魔王?”
徐弘挑眉:“王爷您不知?这可是您表妹在凉州的别称。”
陈朝离开凉州多年了,这嫡亲表妹他不过在她牙牙学语时见过两回。陈国夫人也甚少同他说起这表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