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身型一顿,掰过她的身子。她不抬头,他便捏上了她的下巴。
她被迫仰起头,果然,双眸通红。
什么期瞒,什么安王,陈朝全部抛之脑后。他抱起她,安置在自己的腿上。
“府医说过什么,都忘了吗?坐月子不能哭。”
任兰嘉倒也没哭,只是红了眼眶。但男人已经紧张到绷紧了身躯。
任兰嘉靠在他的胸膛里,环住他的窄腰,陈朝只能看到头顶,自然也看不到她唇角露出的那抹笑,他听到了她忐忑不安的声音。
“夫君,我瞒你,你会怪我吗?”
怪?怎么怪?
杀母之仇,她难以放下不也是人之常情吗?
她不说,总归是他做的不够好。不足以让她觉得他可以倚靠。这些年,他布下天罗地网,也没有找到安王。如果他找到了,她是不是就不用抱着这不甘心再让人背着他偷偷找了。
陈朝藏在心底的复杂情绪在她开口的那一刻就烟消云散,他甚至反思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