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传来动静,是陈朝回来了。
雨很大,即朝陈朝穿了蓑衣,身上还是被雨淋湿了。脱下蓑衣的陈朝不急着换下湿衣,而是走到任兰嘉面前握住了她的手。
“此番是我失察了,多亏了夫人机敏。”
不止是他失察,任兰嘉这些时日也一直坚信安王就在青州城内。是安王把他们耍的团团转。
任兰嘉:“我已经让素念收拾了东西,随时可以走。半路上,我们再和观海他们汇合接上让哥儿。”
任兰嘉是个果断之人,陈朝做事也一贯冷厉风行。从发觉安王在上京城,再到迈上回京的马车,不过两个时辰。
陈朝留下了莫桑还有不少侍卫,让莫桑带着侍卫做出了他们还在青州的假象,然后只带着长公主府侍卫还有王府暗卫上了路。
马车陈朝让人准备了两辆,他们夫妇俩一辆,盛钧行一辆。陈朝上马车的时候,看到素念抱着一个襁褓上了盛钧行的马车。
“那是?”
任兰嘉:“那个假孩子。”
陈朝:“怎么把他带上了?”
任兰嘉:“那孩子年纪和让哥儿相仿,到时候我们接到让哥儿后,让慧心带着这孩子继续往青州来。”
安王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给孙子找来的替身转手到了任兰嘉手上成了让哥儿替身。
陈朝:“还是夫人想的周到。”
被层层护送的马车从青石镇驶出,一路向着上京城的方向而去。这一路,他们没有在任何客栈落脚,一路快马未曾停歇。
从青州镇到毫州,寻常要走十日的路程,他们一行花了五日就赶到了。
观海和陈河一行人正带着让哥儿在毫州等着,陈朝和任兰嘉得和盛钧行分开了。
盛钧行在官道上赶路,他们走另一个方向回京。
毫州城外,陈朝带着任兰嘉换了马车,和盛
钧行正式分别。坐在观海让人提前备好的马车上,任兰嘉努力按耐着心中的兴奋。她终于可以见到儿子了。
观海没有带着让哥儿在毫州城内落脚,而是选择了城外的一处庄子。马车压过官道驶向了小路。
小路泥泞,马车颠簸,任兰嘉坐在马车上却丝毫不觉着累。
夕阳西下,马车进了庄子。马车进门刚停稳,任兰嘉迫不及待躬身去掀车帘,车帘掀开,任兰嘉一眼就看到在太阳余光照耀下整个人显得金灿灿的让哥儿。
泛着金光的让哥儿此时正窝在慧心怀里,咧嘴笑。
许久没见到让哥儿的笑颜,任兰嘉的眼眶微微发热,很快,一直大掌贴上了她的腰肢。
“一路上念叨着儿子,见到了怎么呆在这了。”
陈朝看似是调侃她,实则是为了压住自己内心的酸涩。知道儿子安然无恙和亲眼看到是两种感觉。
“郡主,我扶您下马车吧。”
任兰嘉这才注意到,观海一直默默站在马车旁。马车旁已经摆好了马凳,观海也伸出了他的手臂。看着观海任兰嘉躬身出了马车,又搭着观海的手臂缓步下了马车。
下了马车,慧心也抱着让哥儿走近了。她怀里的让哥儿歪着脑袋盯着任兰嘉看。任兰嘉笑了笑张开手。
“来,母亲抱抱。”
以往任兰嘉张开手,让哥儿第一时间就会投入她的怀抱。可眼下,看着任兰嘉,让哥儿非但没动,还瘪了瘪嘴。瘪嘴后,让哥儿突然张开嗓子就嚎啕大哭了起来,同时眼角的泪珠如雨滴一般哗哗滚落。
见到儿子哭,任兰嘉愣住了。抱着让哥儿的慧心也懵了。
“王妃,小世子这也不知道怎么了,白日还好好的,这些时日也不曾哭过啊。”
让哥儿哭的真的很伤心,慧心急忙拍抚着他的背。任兰嘉也急忙凑上前,掏出帕子给他擦泪。任兰嘉拿着帕子的手刚碰到让哥儿的脸,让哥儿就猛然一扑,一下子搂住了她的脖子。
让哥儿的下半身还被慧心抱着,上半身却已经整个贴进了任兰嘉的怀里。
让哥儿猛然一动,吓了慧心一跳,慧心惊吓过后也回过神,然后一笑。
“王妃,小世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