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安王带了多少人进京。如果人多的话,那必然是得告诉他的。
“有消息了再说吧。”
那夜动乱后,上京城内一直风声鹤唳。如今突然间各处的巡查不知为何又加严了。就在百姓和百官忐忑不安疑惑之际,一辆囚车在重兵押解下进了京。
囚车自城门而入,囚车上的人,衣冠齐整,面容素净,一点都不像个囚犯。
干干净净的面容,众目睽睽之下,很快被人认了出来。
“那是赵泰德。”
赵泰德?
围观的百姓们本还好奇,听到这名字后都愤怒不已。
“叛贼!”
“逆犯!”
“杀了他!杀了他!”
在百姓此起彼伏的声讨声中,许多物件凌空砸向囚车。负责护卫囚车的士兵全程自顾自躲避丝毫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行进了一条街后,囚车内本还干干净净人变得狼狈不堪,身上流淌着不知名液体不说,额头更是被锐物砸到渗出了血。
面对这样的境遇,常人应该惶恐不安才对,但囚车里的人始终一脸从容。
愤怒的人群随着囚车涌动,几道身影夹杂在其中,在跟了囚车一段路后又齐齐消失在了狭小的巷子中。
曾经的安王世子被抓了,还被押送进京,整个上京城的人茶余饭后都在议论这件事。
众多议论声和消息中,一个可以称得上离谱的传闻吸引了众多人的注意。这传闻来自一个江南客商。江南客商从江南而来,逛青楼时喝多了酒,酒后大言不惭,说他睡过安王世子的相好。还说安王世子的相好还在床榻告诉了他,安王世子身侧有一个出身尊贵的小夫人,年纪很小,安王世子很厌恶她。厌恶到同房都是让自己的侍卫代劳的。
这消息不得不说很离谱,但越离谱的事,百姓们议论的越欢,很快这消息就传遍了上京城的大街小巷。
距离上京城数十里的别庄上,陈朝收到
了暗卫传回的消息时,也是不由嘴角一抽。
他的夫人,还真是与旁人不同。
正房内,观海也正在和任兰嘉汇报这件事。
观海:“如今整个上京城都在议论这件事,安王如果确实在上京城内,那必然也收到消息了。也不知道,安王一怒之下,会不会杀了那孩子。”
任兰嘉一边逗弄着让哥儿,一边漫不经心回观海:
“放心吧,那孩子暂时死不了。散消息只是让安王生疑。在没有得到赵泰德的亲口承认前,安王是不会那么果断就认了那孩子不是赵泰德的。但疑心扎根,安王只怕再不能把那孩子当孙子看了,所以安王现在只有一个选择,就是救儿子。毕竟,孙子身份不明,但儿子可以确定是亲儿子。”
观海点头的同时疑惑:“那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任兰嘉耸耸肩,赵泰德没说她也没问。不管是谁,赵泰德这事干的很缺德。
任兰嘉想起了还在青州的太尉府女郎。
“青州情形如何?”
观海:“高将军依旧拖着,吴其光已经彻底气急败坏,估计也拖不了几日了。”
任兰嘉:“凉州呢,观心如何了?”
观海:“凉州前线战事依然吃紧,观心进了徐府就一直未露面,那徐大公子的伤势只怕不轻。”
任兰嘉轻轻叹口气:“给观心传信,让她多关照下叶芙蓉。叶芙蓉父亲刚去,她一个小女郎如今独自呆在凉州,也不容易。”
提到叶芙蓉,观海脸色稍稍有些怪异,任兰嘉侧目:“怎么了。”
观海:“叶姑娘不在凉州城内。”
任兰嘉疑惑:“她一个小女郎不在凉州城内去哪了?”
观海:“叶姑娘进军营了。”
任兰嘉:“……”
那可是叶芙蓉,她做过的荒唐事任兰嘉至今记忆犹新,任兰嘉可不觉着她进军营是为了闲逛。
观海:“她说要为父报仇,谁都拦不住。徐都督无奈之下便把叶将军的亲兵营给她了。”
任兰嘉:“这不是胡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