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也摆摆手,被有理有据的念叨底气瞬间不足,在叶庭阳要掏手机证明给她看之前,连忙叫停。
她正好要下去找花,便顺势下了梯子。
“快快快摘了,我看这个夹子心里发怵。”叶庭阳见她下来手舞足蹈,就差自己上手了。
陈清也有些好笑,却还是依着他摘了鲨鱼夹:“我又不会摔,要是真摔了你就赶紧给我垫着。大不了最后咱们双双入院,还能混个工伤补贴。”
“少说不吉利的。”叶庭阳皱眉比了个暂停的手势,耳后把* 右手伸给陈清也,“给,你用这个扎头发。”
他拉起毛衣,露出一节白皙手腕。陈清也视线被他手腕内侧一颗小痣吸引,在往上才是套着的黑色编织发圈,那上头还坠了个做工精致的白色山茶花装饰。
陈清也没动作,视线徘徊于叶庭阳纯良的脸和他腕上的皮筋,不明显的笑却有些意味深长。
“谢谢。”
不过工作当前,陈清也没多说,只是从叶庭阳腕上取下发圈,动作麻利把头发扎上,再去成堆的花材里寻找自己要的。
一次次爬上爬下来回太累人了,陈清也偷懒,挑完要用的花草先上梯子,再让叶庭阳给她把东西递上来。架子顶上的另一边还是空的,正好搁置东西。
天气虽冷,教堂内也没开空调。陈清也却因为干活急出了汗,卫衣袖管往上一推,生生把十二月要下雪的天气变回初春。
也是这一撩,她伸长胳膊往另一边插花时没注意,裸/露的胳膊就被先前搁置的枝叶剐蹭。
别看只是绿叶树枝,有些植物叶缘锋利堪比刀刃,而陈清也这一下划破皮肤立马见了血。
“嘶。”感觉疼痛,陈清也下意识收回手。
叶庭阳在下面看不真切,见陈清也收手蹙眉,连忙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碰了一下”陈清也背过手看伤口,见是一道不算长的血印子根本没放在心上,把袖管拉下遮住伤口又继续工作。
花门布置了一上午,陈清也全程仰头,感觉自己的腰和颈椎已是强弩之末,干脆一鼓作气把宣誓背景给扎了,生怕自己要是坐下休息就很难再起身干活了。
叶庭阳倒是全程陪着,干一些拿水递花儿的活,也没再吭声。
他像是熟知起陈清也的脾气,知道劝她肯定不停,干脆识相闭嘴乖乖陪着干活,还能让她省下些心思。
下午三四点,教堂整体布置基本完成,还剩下几个宾客席位花柱待调整。透过教堂顶的玻璃窗,冬天无力的落日摇摇晃晃撞进教堂,落在高悬的十字架上,是种被镀上光辉的神圣感。
陈清也是这会儿才意识到时间,扭头看到眼巴巴盯着自己的叶庭阳,有种忘记给小动物放饭的愧疚感。
她忙活起来没什么顾忌,也没什么饥饿感,时常忘记旁人。以往搭档的小水他们会直说,叶庭阳却是个傻的,竟然就陪她这么等着。
陈清也连忙给叶庭阳转账,让他赶紧出去买点吃的喝的,别再用那副委屈兮兮的模样跟在她身边。
她盘算好,等叶庭阳回来自己收尾工作应该正好完成,回店里只用把明早要用的花儿准备好。
蔺怡直线缩短备婚进程,却没有减少婚礼事项,早上是中式的迎亲出门,下午是西式的宣誓仪式和reception,也就是本土说法的吃席环节。
她只要在中午之前把花儿扎了送去就行,毕竟主花可是进口郁金香,这扎早了等到下午仪式的时候,它能再长多高是真不好说。
最后系上绸带,所有的布置工作完工,陈清也总算松了口气。
她这个人就是心思重,有什么工作堆积就会提前焦虑,不完成就始终是个心事。
尤其这还是蔺怡的婚礼,而她又给了相当可观的报酬。
叶庭阳还没回来,陈清也和婚庆公司的策划打了招呼,站在教堂门口自外向内拍了张照。
她挺想发给蔺怡的,新娘总该对人生重要时刻的场地布置表示满意。
可转念想到还有婚礼策划在沟通,有些外国人又有保持惊喜神秘感的癖好,还有…蔺怡一直极力相邀她参加婚礼,又选择作罢。
陈清也走出教堂大门,夕阳余晖斑斓,她在室内待了一天,看这样柔和的光竟还觉得有些刺眼。
她低头踩着自己的影子拾级而下,忽有些说不上的失落。
蔺怡的婚礼,阮舒池是一定会到场的。她和阮舒池……说实话她还没做好再次和阮舒池面对面的准备。
陈清也站在最后一级台阶上,解开头发,顺手把发圈套在腕上。
她闭起眼睛,抬手遮在额前挡住阳光,而此时一